兩星期,半個月,三個月,都過去了。
窗外的銀杏葉由爆綠漸漸變成淺黃色,陽光從銀杏葉上打照成一圈圈清淺光輝,在地上形成斑駁影子,美得如墨畫。
這麼美的風景,炎母和秦野根本就沒心思去欣賞,因為——
炎母的賬戶一點轉賬的消息都沒有。
秦野坐不住了,指著炎母破口大罵,“你不是炎庭那家夥會給你轉賬?錢呢?錢在哪裏?該不會是你哄我的吧?”
炎母根本不相信,擺手解釋,“不可能,炎庭這十幾年都雷打不動給我彙款的。”
“這都三個月了,你賬戶裏一分錢都沒有,而且幾張信用卡都刷爆了!”
秦野想到兩個多月來,每次去找工作都碰壁,更加別說自立門戶當老板了,根本就行不通。
他覺得肯定是炎庭那混賬幹的好事。
炎庭,你給老子等著。
等老子翻身之時,就是你的死無葬身之日!
連日來的負能量讓秦野著實忍不住了,大發雷霆,甚至和炎母大吵了一架。
炎母大哭了一場,將錯誤的源頭歸納在炎庭的身上,她氣咻咻地給炎庭打電話,卻打不通。
敢拉黑她?
行呀,膽子肥了。
沒錢走投無路的時候真的能讓人的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像炎母,昔日放在首位的麵子此刻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笑話。
毫不猶豫地給京城爆料一線打了個電話,“喂?是爆料部嗎?我要爆料京城炎氏集團的總裁炎庭,他簡直是冷酷無情,無情無義,冷血凶狠……我是他親生母親,他想要逼死我和他親弟弟!拜托了,一定要放在頭條新聞上!”
她要讓全京城的人都鄙視炎庭,這就是他不聽話的代價。
當她掛完電話不出五分鍾,爆料部的編輯就給炎庭打了個電話……
翌日,炎母一大早起來就等著看大爆料,可沒有半點關於炎庭的話題。
她告訴自己不要著急,於是乎,她從早晨等到晚上十點,再也忍不住了,給爆料部打電話質問。
沒成想對麵劈頭蓋臉就罵過來,“連炎總你也敢作妖爆料,你腦子是擺設嗎?你自己想死別拉著我們!”
炎母氣得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發出劈裏啪啦刺耳的聲音。
可還是不解氣!
她用戳爆手機的力度又給其他的新聞爆料網站爆料了一圈,基本上嘴皮都磨破了,依舊沒有人願意爆料炎庭的事情。
誰不知道,炎庭這個生母是個死皮賴臉的極品人物?
“好你個孽子!我就不信整不到你!”炎母狠狠地將手機拍到桌麵上,氣得嘴角都顫抖起來。
閆母決定去騷擾炎家的人,首先她去了炎宅,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是占了點便宜,可後麵莫紫吩咐底下的保安,根本就不放她進來,任憑她在大門外罵天罵地。
炎母沒討到好處,嗓子罵啞了不說,渾身還曬黑了一圈,活脫脫變成了難民。
她改變主意去炎氏集團叫罵,誰知道炎庭更加狠,直接讓底下的人報案處理。
去了幾次警局,留了底案,炎母忽然發現一個道理。
有時候人想明白一個道理,僅僅就是三四秒之內的事情。
以前雖然她對炎庭不聞不問,但炎庭還會每個月往她賬戶賺錢,那是還對她這個母親有尊重,還有……希望。
可現在這麼冷漠,不惜一切代價的不相見,炎庭是暫斷了一切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