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熙驚懼地倒退幾步,冷汗瞬間爬滿額頭。戰戰驚驚地說道:“前……前輩,這是何意?”
“少在這裏裝算。”此時的赤瓶散人再也沒有在死亡森林中的庸懶,金丹期大仙那凜冽的氣息爆發開來,將方圓百丈的規則都掌握在手中,在之裏他就是王,百丈內刮起一股讓人疾息的壓抑力。擎天與慕雲熙那能抵擋得了這境界間的差距,選後半蹲於地。
赤瓶散人一步步走向慕雲熙,威嚴地說道:“我們十八個兄弟發過血誓,體內都有彼此的心血,各個都有一種莫明的聯係。而從你身上我感覺到陳柏的氣息,以老夫所知,我的兄長都沒有後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找到了陳柏的屍身,並帶了出來,這才能解釋心血跳動的來由。”
在如洪水一般的氣勢麵前,慕雲熙俏然的臉上露出絕然的倔強。銀牙緊咬著紅唇,死不鬆口:“我沒有!”
“ 十七哥屍身不容褻瀆,不管承認是否,即然做了,就要有接受後果的準備。”赤瓶散人咄咄逼人地一步一步邁著腳步,麵部肌肉扭動近乎猙獰,肥而有力的大手帶著毀滅的力量,緩緩伸出。
慕雲熙滿臉驚懼,美目瞳孔收縮,似乎下一刻就會香消玉損,然而在赤瓶散人如天威一般的氣機下讓她無法動彈,最終無法承受死亡的壓迫感,淚珠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精神緊繃脫口喊道:“情姨說得沒錯,你們十八個兄弟都是自私自利之徒,僅顧自己不理他人死活,都是一丘之貉。”
赤瓶散人臉色大變,拍出的手掌愕然而止,周身氣息同時消散,滿臉不可自信地瞪大了雙眼,語無輪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說什麼,你是慕情的傳人,難道慕情還沒死!快說,快告我。”
“嗬嗬嗬嗬……”慕雲熙鄙夷地與赤瓶散人對視,語氣中充斥著一股怨氣:“怎麼,你們還記得情姨,你現在很想情姨死吧,不過你失望了,情姨不但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赤瓶散人臉色變幻不定,神情非常豐富,先是驚喜,而後是悔恨、自責與愧疚。對慕雲熙的話沒有半分責備。
“怎麼,現在後悔了,當初如果不是,情姨也不會……也不會……”慕雲熙看到赤瓶散人神色,想出言挖苦,不料 想起情姨的下場,反而苦澀的卻是自己,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又不住地流蕩下來。
赤瓶散人驚慌地有些不知所措,用哀求與解釋地語氣說道:“不,事實不你想像的那樣。其實……其實十七哥他……”
沒等他說完,慕雲熙放聲喝斷他的話語說道:“不用狡辯,情姨變成現在的樣子已是事實。如果,他還記得情姨的話,為何不親自去見。而你,如果還記得情姨的好,你就應該到情姨麵前自盡謝罪。”
慕雲熙語氣中滿是怨毒,仿佛赤瓶散人就是他的殺父仇人,聲嘶力竭。讓赤瓶散人一陣愕然,愣了好久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是,好一會,長長地歎了一口,說道:“好,我跟你去見慕情,親自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