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候你會覺得很可悲,一對AO之間本來沒有多少的感情,不過是**期時信息素的吸引,導致alpha在omega身上留下了標記。omega會被這點的信息素不斷迷惑,到了最後發現自己愛上了alpha,即使他是一個有婦之夫也義無反顧。”

林瞿苦笑著,望向夏清許的臉,“我那個父親就更好笑了。大概是家裏的妻子太過強勢,讓他覺得像我母親這樣柔弱沒有主見的omega更好掌握。滿足了他該死的alpha的自尊。但是他有沒有辦法和原來的妻子離婚,隻能一拖再拖,直到我媽死去。”

夏清許湊上前在他肩膀上摟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會應該說點什麼,但是各類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都不合時宜,最終隻能演變為一個簡單的擁抱。

“我很謝謝你。”林瞿說道,“你的家人都很好,這大概是我過得最好的一個新年。”

夏清許道:“如果你不介意,明年也可以來。”

林瞿望著他的眼睛,心想:一年不夠。

他想要許多年,以一種特殊的身份走進他們家的門。

“好。”

玩得盡興了的夏清源終於舍得回來了。果不其然接收到了來自哥哥姐姐的一路嘲諷。夏清源把外套的拉鏈一拉,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開始裝起了縮頭烏龜,順帶還要悶悶地說道:“我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玩個煙花怎麼了。”

仿佛前麵說自己“真男人”的是別人似的。

回大伯家的路上,夏清源又接到了來自女朋友的消息。對方先是對他發來的憨憨照片表示了友好的問候,並且申明了圖上的傻子和自己沒有半點的關係,然後才向夏清源提出了邀請。

“筠筠說她想讓我陪她去T市散心。”

楚筠的成績雖然好,但隻要夏清源知道她在高三的前半年經受了多大的壓力,她常常會在半夜和他發消息,說自己腦袋混亂得睡不著;會在月考前一個勁地黏在他的身邊,或許是複習,或許是聊天,就是想祈求一點安全感;她也會在成績出來的那個早上戰戰兢兢,像隻擔驚受怕的兔子。是以夏清源在接到對方的邀請後,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下來。

“她家裏人同意了嗎?”夏清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夏清源猶豫了一下:“好像還……不太同意。”

楚筠和他說的是,她和她家裏人說自己要去朋友家一起複習。

“出了事怎麼辦?”

“我這麼大一人了……”夏清源可憐巴巴地看著夏清許,“要不你陪我們去吧,她媽那麼喜歡你,知道是你肯定放心。”

楚筠的母親是夏清許的高中數學老師。平時最愛做的事就是讓他和班上另外幾個男孩子起來回答問題。

“你是越來越熟練了。”夏清許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然後攤開手伸到了林瞿的麵前。

後者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

“身份證。”夏清許道,“帶你去T市玩一下。”

“謝謝哥!”夏清源抓住了夏清許的另一隻手,以一種攙扶孕婦的方式湊在他的身邊,嘴上還要說著,“親哥您慢點,弟弟愛您。”

“滾吧小源子,還不去通知你主子。”夏清許抽了手,卻因為力道太大,往旁邊踉蹌了一下,所幸林瞿及時扶住了他。夏清許輕聲道了聲謝,接過林瞿的手機,按著上邊顯示的信息錄入到了自己的軟件裏。

“我們什麼時候走啊哥。”夏清源諂媚地說著。

夏清許把他的頭推開,在軟件上查找著最近的車次信息,一邊說道:“得等年過完,最近沒什麼車,我也不想去人擠人。”

“得嘞。”

車票買在了大年初四的早上,本來是計劃著初五,但是夏清源他們初六下午就要滾去報到,隻能將就著選了初四。

他們告別了大伯一家,回去的路上夏清許提了這件事,若非夏常平還在前邊開著車,夏清源還得再遭受一頓混合雙打。

到家後,夏清許簡單地洗了個澡,就上了床。等林瞿進來的時候,被子裏早就被他捂得暖和得不行。在林瞿第三次有意無意地靠近之後,夏清許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再搶我被子,我不介意把你踢下去。”

林瞿真的很無辜,他想搶的並不是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