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繁星下,江南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心形的小盒。
“這是什麼啊?”蘇禾瞪大了眼睛。
江南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如星辰一般。他半跪在她麵前,鄭重其事地說:“嫁給我吧!”
蘇禾很意外,“原來你一切都準備好了啊!”
江南說:“這枚戒指本來三年前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就該把它戴在你的手上。你那時候說要跟我結婚,我說再等一會兒,然後你一聽就生氣了,這事不了了之。但其實我還是放在心上的,打算在畢業那天向你求婚,給你一個驚喜。隻是沒想到到了那天,你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蘇禾又落下淚來,摟著他說:“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太小心眼了,愛耍小性子。”
江南瞪了她一眼,為她擦擦淚,說“知道就好”,又說:“上午,我聽木北說你跟左岸訂婚了,以為你變了心,心裏像掏空了一樣,但又想怎麼也要來見你一麵,知道你過得怎麼樣,哪怕你真的要嫁給左岸,我也要問清楚你當年為什麼離開我。所以,我就把這個戒指帶來了,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把它送給你!而現在,誤打誤撞,正好拿它來向你求婚。”
說著,他借著明淨的夜色,把她左手無名指上左岸的那個又大又閃的戒指取了下來,把自己的戒指給她戴上。那粒純淨剔透的鑽石,如他樸實無華、忠貞不渝的心,永遠地被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手指連心,他的心與她的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他說:“雖然沒有左岸送你的名貴,但這是我用自己掙的錢買的。”
蘇禾揚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說:“沒關係,我喜歡!”
“那你現在相信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嗎?”
“當然相信!除了你,誰還會傻傻的,開一下午的車,帶個戒指來找我?”
江南想到了木北,木北如果不是看中了蓼落洲的地,一定會馬不停蹄地來景城找她。而蘇禾在慌不擇路之下,跟了木北也未可知。隻可惜木北再也沒有跟蘇禾在一起的機會了,他終究是個精明的商人,不是個專一的情種。
“你在想什麼啊?偷偷地傻樂!”
江南回過神來,說:“沒什麼,我在想我們有了孩子的情景!”
蘇禾害羞地打了他一下,兩人又擁抱在一起,在星光下接吻。
蘇禾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兩人隻得分開。然後她又像個鬧著玩的小孩子一樣,把他壓倒在地,伏在他的胸口上,嬌喘微微。
江南心滿意足地撫著她,跟她籌劃著,說:“等我們回到了樟城,見了我媽媽,拜祭了你父母,我就跟他們說結婚的事。我媽媽一定會很高興,我爸,他可能會不高興,但沒關係,反正我忤逆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無論如何,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蘇禾突然傷感起來,說:“在離開之前,我還想去看看我的弟弟。”
原來,蘇禾雖然一年前就知道了自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一直不敢麵對他,從沒有跟他見過麵、說過話。那孩子現在還在富甲一方的南家,大概除了左岸和他爸爸還有蘇禾,沒有人知道那孩子姓蘇,就連邱姨,也隻是誇讚那孩子的聰明可愛,沒有說過一句關於那孩子的閑話。蘇禾對這個“弟弟”,一直不敢麵對,那是她爸爸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可是時間一長,她又格外地思念他,畢竟他是她爸留在這世上的另一個骨肉,是這世上唯一跟她有至親關係的人。
江南理解她的心情,父母雙亡一直是她心中難以平複的傷痛,她弟弟的存在,多少能給她點親情上的安慰。他說:“好,明天我們再去找一次左岸,要他安排我們跟那孩子見一麵。”
蘇禾冷冷地說:“我不想再見到左岸,你去跟他說吧,然後我們一起去見小振業。”
江南想了想,說:“你以後就把他當哥哥看待吧,冤家宜解不宜結,畢竟他對你所做的一切,也是出於對你的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