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牧沒有說話，定定看著她，半響拿起筷子，給她夾了菜放到碗裏，這才淡淡道：“這家店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芒心裏已經有些想哭了。
怎麼辦，陸衍牧這回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能用對付敵人的手段來對付她，肯定是生氣到不要不要的。
怎麼辦，她要不要先跑呢？
可是就算跑回去酒店，陸衍牧也能回去呀。
現在不說，之後肯定是會被更加嚴厲處罰。
至於處罰的手段，青芒似乎能想象得到。
不管她再怎麼惹陸衍牧生氣，陸衍牧從來都不會對她動手，但是會用某種方式來懲罰！
那種懲罰，於她而言，是痛苦又甜蜜的懲罰……
思考之後，青芒已經做好了取舍。
唔……還是爭取寬大處理吧。
“就是我在這裏打架了……”青芒低垂著腦袋，聲音弱弱。
“噢？”陸衍牧的聲音裏完全沒有意外的意思，“怎麼打架了？”
青芒心裏已經是直發毛，杵得不要不要。
好吧，她就是一個受虐體質的人，寧願陸衍牧對她凶一點兒，也不要像現在這樣。
有時候，溫言溫語，才更能殺人於無形當中。
她這輩子，就是折在陸衍牧的手裏了。
“唔……就是因為某些事情打架了，但是呢，我沒有受傷，把他們揍得很老實呢。”青芒趕忙添上了最重要的一句。
其實陸衍牧不讓她動手打架，無非就是擔心會弄傷自己活著被被人給弄傷。
她哪裏有那麼弱，在陸衍牧的親自訓練之下，她已經是很厲害了好吧。
陸衍牧看著青芒略帶討好的笑意，是恨不得要把她揍一頓才罷休。
瞬間是板下了臉，一臉的不悅，聲音沉沉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人多，或者是不按照常規的手段來，你會怎麼樣？你在打架之前，有沒有想過我？！”
陸衍牧難得是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跟青芒說話，這一句話，是完全都沒有留情，怎麼嚴厲怎麼來。
青芒被訓得低垂著腦袋，不敢反駁，下手擱在腿上糾纏在一起，默默不說話。
好吧，這個時候不能反駁隻能認錯，她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青芒，我之前說過，不管你在外麵做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動手，你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陸衍牧的聲音沉沉，沒有緩和半分。
“我知道，可是在那個情況下，我也不能看著朋友被人欺負了不是……”青芒聲音弱弱，算是給自己解釋了一句。
“你！”陸衍牧被青芒的話氣得不知道該怎麼接。
青芒說得也是沒有錯，他的確也是疏忽了這一點。
以前給青芒派一些人手，目的是為了監視青芒的行為，自從青芒規規矩矩之後，陸衍牧就已經沒有再派人手跟在青芒的身邊。
這次外出，他想著自己離開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是沒有留下人。
要是青芒因為某些原因被人欺負了，難道是真的就不能讓青芒動手了麼？
訓完了青芒之後，陸衍牧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