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三清閣後，月白單獨把東方磬璿和小園子留在了日月殿中。
偌大的大殿裏有一股莊嚴肅穆之氣，小園子雖然膽子不小，可就是怕自己會連累老大，所以一直都低著腦袋，不敢去看高高在上的師尊。
“你何時進雲靈派的。”月白依舊覺得這裏麵疑點重重，如果上敬師兄真的收了一個跟憶霜一模一樣女子的話，怎麼可能不告訴自己？
“三年前。”小園子抿了抿唇，她現在真的好想變回自己原來的樣子，做人好難啊。
“進了雲靈派，在誰的手下學習。”
“冷師兄的手下。”小園子唯一認識的就是冷無言，她不敢胡扯，知道月白跟上敬以前是十兄弟，對彼此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對兩個門派之間的事情也不甚熟悉。
“你今年幾歲了。”月白的目光始終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太相像了，如果不是說話時候的樣子，不是那些細小的舉動，他真的會以為是憶霜回來找自己了。
“我……十五歲。”小園子往後退了一步，扯了扯東方磬璿的衣衫，心裏開始打鼓，要是再問下去，自己會露餡的。
“師尊，師妹她看見陌生人的時候膽子很小，加上剛剛受到驚訝，師尊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是問我吧。”東方磬璿將她攬在自己身後，甚至感覺到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我會修書一封回去雲山確認。”月白冷然道。
“師尊有所顧慮也是應該，三清殿畢竟是門派重地，不過上敬師尊若是知道師妹犯下這樣的過錯，恐怕會被逐出師門。”東方磬璿看出來他是嚇唬自己，因為他的臉上隻有優，沒有怒。
她也看出來月白對小園子變幻而成的身體似乎有頗多感情，這樣倒是一件好事。
一來小園子幻化成人形在碧雲派可以隨意走動，二來師尊這些日子應該沒精力關心自己了，自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把鬼手天醫消化一下，順便將煉丹之術再練習一二。
“擅闖禁地，本應該由此重罰，但她不是我碧雲派弟子，所以還是交給上敬師兄處理。”月白故意加重語氣，目光掃過小園子的臉。
“師尊，一切都是我魯莽不聽話，您要罰就罰我，別牽連我的老，師姐！”小園子說錯話差點咬到舌頭，臉頰一陣青一陣白的。
“師妹是為了見我才會犯下過錯，若是師尊真要懲罰，那就連弟子一起罰了。”東方磬璿也跪倒在地，與其不卑不亢，“隻是，師妹她生性單純像個孩子一樣，做事不考慮後果，闖入三清閣也屬無意之為，還請師尊從輕處罰師妹。”
“罷了。”月白看到小園子一副楚楚可憐要哭的樣子，心就軟了。
不為其他的，單單是那張長得跟憶霜一模一樣的臉，就足夠讓他舍身忘死了。
“都起來吧。”長袖一揮，月白輕歎一聲，“今天的事情若是不罰，難以服眾，今後門派中的弟子個個都肆意妄為，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磬璿去後山閉門思過七天，憶霜…”
“我叫詩蕊，師尊。”小園子很快就把主人給它取得名字給記住了。
“詩蕊。”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月白的眼底掠過一絲落寞，“念你年幼，又不是我碧雲派弟子，就在我的日月殿中打掃一個月，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