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無淚?吾的記憶似乎在恢複。”回過神來,汜水微微擰眉茫然地喃喃道。
禁水究竟與滄陽有何關係,為何吾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汜水微微有些不解地想到。
雖然不解,但是汜水並不著急,因為她清楚她的記憶在逐漸恢複,流年的烙印已經消退,想要恢複記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現在她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抿了抿唇,汜水抬步身形閃動,快速來到了禁水區唯一的逆流而上的海域邊,彈指一揮間,一座精致的城堡便瞬間坐落在旁。
她清楚,七天之內破滅定然會回來的,所以她並沒有著急,反而是在這片奇特的龍卷海海域邊住了起來。
時間過得極快,七天轉瞬即逝,汜水蔓延的絕望侵蝕著整座城堡,她眼含的淚水,甚苦。
若要欺天,必要先欺己。
汜水屈膝蹲在地上,雙臂環膝,一時間竟是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有些記憶,一旦複蘇,她竟會發現,恐懼來的如此突然,突然的讓她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滄陽,九幽界,秋説,秋訸,魂恨天,蔡夜,邪墨鈺,冀無淚……這些湧進她大腦的記憶讓她感到了害怕。
記憶,竟是以這種方式突然的蘇醒,讓她無處藏身。
“阿夜,我該怎麼辦?”汜水蹲在地上忍不住痛苦地喃喃道。
要怎麼樣,我才可以擺脫九幽界主?汜水無助地垂下了眼淚,她怎麼也想不到,九幽界主與她的關係竟是如此複雜。
複雜到讓她忍不住想要舍棄這一段記憶……
千年前,滄陽大陸,冀雲國
龍神將昊月送到火雲山便消失不見了,所以昊月隻好獨自一人走進火雲山,按照龍神告訴她的路線,昊月很快便來到了火岩洞。
砰砰砰……
沉悶的心跳聲從洞中傳來,每一聲都是透著一股讓人頭腦發暈的蠱惑。
看著幽深的火岩洞,昊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走進了洞窟。
火岩洞窟內的景象與火岩洞外截然不同,如同是闖入另外一個世界一般,極寒極熱這恐怕就是在說這座神秘的火雲山。
踏進洞中,昊月明顯能夠感覺到迎麵鋪來的寒冰氣息,她的腳步腳下微微一頓,但莫名的吸引力促使著她想要靠近發出心跳聲的地方。
稍稍吐了一口濁氣,隨即,昊月正了正臉上的神色,便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前走去。
引入眼簾的是一截長長的黑色鐵鏈,鐵鏈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燃燒的火焰,這火不是紅色的火,在冰窟之中根本無法引起注意,若非是鐵鏈的黑色襯托下,恐怕昊月根本無法看到這白色的火。
順著鐵鏈向上看,昊月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長衣裙的女人,她的身上同樣覆蓋著一層火焰,跳動的火焰似乎是在燃燒著她的生命力。
昊月微微蹙眉,這火岩之內不該是真神嗎?難道她就是真神?昊月不解,堂堂真神怎麼會被囚禁於此。
嘩啦啦……鐵鏈隨著女人的抬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終於來了。”同為紅衣的女人,看著昊月說道。
昊月不語,隻是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紅衣女人,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真神絕對不可能會是這種下場,尤其是她感覺到那股吸引她的心跳聲是從眼前這個女人的胸膛中發出來的。
“我是劫,所有的起始,你亦可稱我為箴言。”紅衣女人看出了昊月的戒備,她抬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並沒有一絲生氣地說道。
“混沌截殺。”昊月擰眉,看著紅衣女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對,可以這麼說。”紅衣女人頜首肯定道。
目光微斂,昊月沉吟少許,又問道:“龍神說你我有因果,那麼,你我之間的因果是什麼?”
“鳳邪。”紅衣女人看著昊月吐出兩個字。
昊月聞言瞳孔瞬間緊縮,她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說“星象已經變了,我和你還存在著因果?”
“存在。星象隻是起到了迷惑,真正能改變鳳邪的隻能是我。”紅衣女人認真的看著昊月的臉,良久她才說道。
昊月垂眸沉思少許,帶著幾分嘲諷地喃喃道“鳳邪究竟是什麼,我到現在都不懂,混沌截殺你覺得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會相信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