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際的虛空中,無數恒星聚成巨大的漩渦成為一個個星係,而這樣的一個個星係,分散在無邊的宇宙中,猶如暗燈,點亮黑暗,相互映襯。
在一個巨大的星係的某懸臂,這裏有一個奇特的太陽係,因為這裏有一顆巨大的星球,但其卻並不完整,其他的星辰都是近乎完美的球體,隻是在表麵坑坑窪窪,不過這個星球卻完全不同。
它就像一個被剝開一小瓣的橙子,隻有大約四分之三的球體,就像生生從中間被切出一截一般。這就是異常之處了,因為它依舊保持著地心引力,其自轉完全正常,並沒有因此重新構造,而且缺失的部分也不是空寂的真空,在這裏,是完全的黑暗,就像在這裏被某位大能用黑色的筆完全塗黑。
這顆星球比起其他的岩石行星起碼大十倍不止,這也導致了其表麵的陸地廣闊無邊,其中一塊陸地的某一小部分,或許就和某顆有生命的行星的表麵積相差無二。
就在這星球上,有一片橫跨數十萬公裏的恢弘板塊,它就像連接東西兩方海域的橋梁,是整個星球的紐帶,在這裏,生存著種類與數量都難以想象的生靈。
而位於這片大陸的西方,跨越了眾多生靈難以想象的廣闊海域,是另一片大陸,那片大陸生存著數量眾多的生靈,它就像一塊印記,鬧鬧的貼在星球表麵,一目了然,因為這裏有著三片不同的大陸,相比前者要小不少,但也寬闊無比。
而在西北方的一片大陸的東海邊。
“老伯,今天這船,估計能夠下水了吧?”
一名年輕力壯的男子擦擦熱汗微笑道,這些天他一直和老伯砍樹成木造船,如今已經過去近月,虛著雙眼,有些感慨的望著海邊那已經成型的大船,這就是他這段日子的成果。
“小鼬你放心,這船呀,明天就能下水了,今天隻要再稍微打掃打掃就行。”老伯憨笑道,不過隨後又嚴肅道,“小鼬,你真的要決定出海麼?這海上的日子,可是危險無比,稍不注意,那就是船毀人亡!在茫茫大海上,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看到老伯凝重的神色,鼬也是頗為無奈,這些日子他也思忖不少,確實也明白其危險性,但最近手環的氣息卻更明顯了一些,在那東方,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這手環絕對不會出現波動,這也讓他堅定了東進的決心。
“老伯,我心意已決,在東方,有我十分重要的朋友,我想她一定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必須前去幫助她才行。雖然前路困難重重,但卻不能讓我退縮。”鼬眼神肅然,周身散發出一陣自信無比又堅毅的氣息。
“哎,看來隻能如此了。”老伯微微搖頭歎息,隨即神色有些凝重道,“孩子,我們村會有二十名熟練的水手,還有我家那孫女,你也認識,這孩子非要跟著你,希望你一路上好好照顧她。這段時間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我也十分高興。”老伯抽了一口大煙,露出一絲回憶之色。
“想當初我也經常出海,乘風破浪,遠航千裏,觀各種奇珍異寶,我甚至在海上尋到一些小島。”老伯吐了個煙圈笑歎道,又望向認真聆聽的鼬,繼續說道。
“你這小子,我想,你所謂的朋友,估計是哪家的女娃子吧?”老伯有些意味深長,然而鼬一聽,本來毫無波瀾,臉色微白的他,突然心神一震,甚至浮現一絲紅暈,“老伯,她確實是。”
正當鼬想辯解,老伯卻擺手打斷道,“哎,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過多摻和,誰沒年輕過呢?不過小子你得知道,天下女子無數,而命中注定的,往往隻有一人,希望你慎重,不過,這一般隻對於女人來說,男人麼。”說道這裏,老伯就停了停,吸了口大煙。
“老伯,您放心,我定當謹記教誨。”鼬此刻也肅然無比,頷首沉道,隻是其眼神卻透露了內心的慌亂。
旗木雨,難道,我真的對她有感覺?
鼬心中微微思索道,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位猶如謫仙的女子,一頭銀發宛若銀河,輪回眼仿佛包含世間萬物,神色間總是淡然無比,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中,當然,他並不知道現在她的頭發已經變成紫色了。
又摸了摸手環,感受著那一絲絲熟悉的氣息,鼬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一個決定一般。
而後,其眼神又堅定了不少當然。雖然他並不清楚那感覺是否是男女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到那裏去才行,這是一種源自冥冥中的感受,仿佛上天注定一般,而他也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