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袈裟的狗叔(1 / 2)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

穿袈裟的不一定是和尚,有可能是色狼。

山區的路不好走,坑坑窪窪,顛顛簸簸,老蝸牛每天總是盤踞在大石上,指著每天一趟來回“吱吱呀呀”“哼哼唧唧”快要散架的那輛破中巴,自豪地對徒子徒孫們說:“瞧!這就是當年快過兔子卻在這裏敗給爺爺的家夥!”

爛路破車,常人苦不堪言,花和尚劉二狗子卻是如魚得水,喜歡這爛路破車勝過親爹娘老子百倍千倍,為啥?這裏容易得手。什麼容易得手?當然是二狗子的最愛騷擾。什麼騷擾?性騷擾。

坐車的人很多,車卻隻有一輛,於是人滿為患。花和尚二狗子就在這頭挨頭腳踩腳的人群中鑽來擠去,轉著佛珠念著阿彌陀佛搓了村長老婆胸前的兩個大氣球、捏了王寡婦肥肥的綿羊大屁股、將下身火腿腸頂進了嫁給城裏人的菊花的超短裙……車上人擠人,肉挨肉,被摸過的那些姐啊妹啊嫂啊嬸啊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隻能啞巴吃黃連,說不出口。

二狗子是個半吊子和尚。兩年前山頂青山廟裏的主持和尚圓寂以後,遊手好閑無家可歸的他就自作主張地剃了個賊光閃亮的光頭,自作主張地住進了寺廟,穿上了袈裟敲起了木魚整日阿彌陀佛了起來。

青山廟前任主持廣結善緣,寺廟常年有一批善男信女供給日常開銷。二狗子從此衣食無憂,隻是夜晚寂寞的緊,於是就經常穿著袈裟遊街串巷成了十裏八鄉寡婦家的常客,或者衣冠楚楚坐中巴車到百裏之外的縣城當一回禽獸,其樂融融,妙不可言,樂此不彼。

二狗子今天又到縣城裏消魂苑當了一回禽獸,日落西山時才吃足了葷腥意猶未盡地趕到車站上車,左瞅右瞧,分分鍾就鎖定了目標,老黃家上大學的二閨女黃青青。這妮子在外上大學,兩年不見,出落得如花似玉,馬尾牛仔白襯衫,裏麵的黑色乳罩若隱若現,帶兩個玻璃鏡片片,就跟個白天鵝一樣。

二狗子咽了咽口水,湊到青青背後,用手重重在青青圓圓滿滿的臀上捏了一把,等黃青青一臉詫異地轉過頭,就開了口:“青青啊,我是你狗叔,還記得不?”青青本來要發作,定睛一看是二狗子,就說:“二狗叔啊,你怎麼上城裏來了?”二狗子一雙色眼飛快地在青青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三十遍,看得青青臉紅不好意思了,才說:“青啊,狗叔來城裏辦了點事,沒想到咱坐一車上了,好幾年不見,你是越來越出息,越來越水靈了。”說著又往黃青青跟前湊了湊,說:“青啊,車上人多,擠得慌,狗叔給你擋著,別把你給擠壞了。”

車上陸續還在上人,不知不覺,二狗子的鼻尖就快貼到青青的鼻尖了。看著狗叔色迷迷的雙眼,聞著他呼出的一股子臭蒜味,青青努力轉過了身子,把背留給了狗叔。

“哎呦!別擠了,快擠死我了!”二狗子一邊叫喊著貼在了青青的後背上,一邊關切地問青青:“青啊,你沒事吧?”黃青青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第跟異性接觸過,感覺十分別扭,但車上擠得實在沒有辦法,一邊輕輕說:“狗叔,我沒事。”一邊向前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