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明月看著雲微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時不時的和對麵的藏著的男人眉來眼去一番,隻覺得自己幾乎要瞎了眼!
——這對狗男女,還能更囂張一點嗎?
“佟佳雲微,你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搭野男人,難道你就不怕顧少帥知道後會滅了你們全家嗎……”
說著,便衝了過來,想要親手抓住與雲微私會的那個野男人,給二人來個捉奸在床,鐵證如山。
到時候,看這狐媚子還怎麼得意的嫁入督軍府。
卻不想……
那個一直隱藏在樹後的男人,自己卻走了出來。
沈明月看著斑駁的陽光下男人那一身筆直挺拔的軍裝時,嘴邊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她是認得督軍府的顧少帥的!
“本帥如何行事,還輪不到某些阿貓阿狗來多嘴!”
說完,顧少言也不理會她,甚至於從頭到尾也不曾給她一個正眼,他隻是緩緩走到雲微麵前去,輕輕一笑,長臂一勾,就將他的小姑娘給勾到了懷裏來。
真香!
雲微隻覺得頭上攏來了一片陰影,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子的侵略氣息迎麵而來,幾乎叫她透不過氣去。
四周的空氣似乎變得甜膩膩的,襯得顧少言那一向淩厲的氣息之中也蘊含了一種溫柔的味道。
有些矛盾,卻意外的讓人安心。
雲微閉上眼淺淺的吸了一口氣,想要沉醉,猛然又想起一旁的沈明月來。
有旁人在,雲微的臉皮便是再厚也受不了。
雖然這男人隻是攬著她的腰,並沒有抱得實。可這樣的虛抱看在旁人眼裏,也已經十分的親密了。
她紅著臉,微微掙紮了起來。
“少帥,別這樣,有人在呢。”
顧少言的力氣比她可大多了,她那點小掙紮在他看來和撓癢癢差不多,攬在她腰間的隻略微一用力,便將她按得老老實實了。
“怕什麼?”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姑娘,眉眼間卻是溫柔和寵溺,“有我在,誰敢說什麼?”
他的小姑娘,隻能他一個人欺負!
除了他以外,這世間所有欺負她的人,都統統該死。
他的霸道和深情,通過那雙灼灼發熱的眼,無聲的傳遞給了她。
於是,雲微掙紮得更厲害了。
……
陳夫人方才匆忙下山,乃是因為得了信,說是她娘家嫂子也帶著人前來上香了,這才前去迎了迎。
卻不想,和嫂子張氏寒暄了幾句後,才知道,張氏此次前來上香,竟還帶上了她堂姐的女兒——沈明月一同前來,說是想要替明月那孩子求個好姻緣。
張氏這話說的輕巧,陳夫人卻是一個機靈站起身來,隻覺自己喉頭發緊:“什麼,明月那孩子也來了?”她有些艱難的道:“嫂嫂,那孩子此刻何在?”
沈家之前一直想要和督軍府聯姻,從前還曾拖過陳部長的關係,這事陳夫人是知道的。
可眼下,顧少帥看重的,明顯是佟家的那位姑娘啊。
甚至,此刻她為何出現在這山寒寺,也是和那位姑娘有關。
——前幾日,丈夫便偷偷告訴她,說是少帥想要來這山寒寺見一見那姑娘,又不欲人知,便輕車簡從不想張揚,隻想帶著幾個心腹偷偷的過來。
陳夫人昨兒個就過來了,便是得了丈夫的提點,提前過來打前站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娘家嫂子竟然也這麼巧的把沈明月也帶了過來。
這不是過來添亂嗎?
沈明月那性子,陳氏也是知道的,此刻不免有些著急。
張氏不知內情,隻歎道:“如娘,你也是知道的,自從顧家去佟府下聘之後,明月那孩子便有些不大高興……
那孩子素來又心氣高。如今……這婚事也高不成低不就的,成了老大難的事情。所以我今兒個過來,才帶了她一同過來。
一來是給菩薩上柱香也好求個好姻緣;二來,也是想讓那孩子散散心……”
陳夫人哪裏還聽得下去,急忙打斷道:“嫂嫂,明月人呢?怎麼不見她和你一起呢?”
張氏愣了愣,才道:“那孩子下了馬車就嫌廟裏悶,徑直上後山去了……”
張氏話未說完,陳夫人猛地站了起來,立馬就變了臉色。
此刻少帥就在後山會佳人,若叫明月給撞上了……
那丫頭素來行事便是冒冒失失的,嘴上又一向尖酸刻薄是個不饒人的,與其去賭她能討得少帥喜歡,倒不如求神拜佛,叫她千萬別開罪了少帥才是。
更何況,沈家和佟家……從前還曾有過那麼一樁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少帥嘴上不說,心裏隻怕也是介意的。
這麼一想,陳夫人便完全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就起身往後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