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言揉了揉眉心。
這個小妖精,她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
下一刻,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一把就抓了被子將那勾人的小妖精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無力地躺到一側,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她懷著身孕,她懷著身孕……
雲微也從剛才的臉紅心跳中回神,看那壞人方才失控的樣子,似乎……讓人意猶未盡得很,也難怪這壞人從前那般愛欺負她了。
原來,這樣欺負人的感覺,真是讓人……回味無窮的很!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側頭與她視線相對,眸光明亮,灼灼的看著她,小姑娘被他看得心中一動,嘴也跟著動了動。
他卻靠了過來,含住她的唇,模糊不清地說:“好姑娘,你再忍忍。”
雲微呼吸間都是他獨有的氣息,腦海裏是他穿著軍裝冷峻無雙的樣子,喃喃一句:“少言,我有沒有說過,我越來越愛你了……”
“隻是愛嗎?還不夠!我要的是……”
似懲罰一般,他勾了她的舌,後麵的話根本分辯不清,隻讓人愈發的沉淪其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低喘著道:“卿卿,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遠的陪著她。
“少言……”小姑娘依偎在他的懷裏,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兒一般,溫順道:“我也是。”
“嗯。我知道。”顧少言輕輕應一聲,從她頸間抬頭,下刻就去尋了她唇,溫柔地親吻。
雲微用手圈住他脖子,在他溫柔的空隙間說:“少言,宛城的局勢,是不是不大好?”尤其是在日本人來鬧了這麼一出之後?
“沒事。一切有我在呢。”顧少言溫柔的笑了笑,湊近她道:“乖,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
……
自從佟老爺一家人去了英國之後,未免小姑娘多想傷身,顧少言對她更好了,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小姑娘的身邊。
有了丈夫的疼愛和無微不至的關懷,雲微的心情,倒是恢複得很快。
很快,便是除夕了。
這是雲微在督軍府的第一年,也是不再與父母親人一道守歲的第一年。
心裏雖然有些許的無奈和傷感,可……
摸摸微微凸起的肚腹,再看看身側的丈夫,她隻覺滿心皆是濃濃的暖意,連那些許的傷感都不見了。
這一日,顧少言沒有出門,隻專心陪著初有身孕的妻子守歲。
二人在暖炕上盤膝而坐,一側燈火輕搖,頗有些溫柔的意味。
督軍府的年夜飯,自然不可能寒磣,滿滿當當一桌子的好菜!
顧少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看向雲微道:“卿卿,此生有你,於我而言,便是圓滿。”
他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舉杯道:“——這一杯,我敬你。”敬你,讓我有了一個家,從此不再是孤家寡人一個。
雲微懷著身子,飲不得酒,便以紅糖水代了,含笑道:“君心似我心。少言,這一杯,我也敬你!”敬你,於漫漫紅塵之中,讓我唯獨遇到了你,從此有了依靠,不再彷徨。
二人相視而笑,隻覺一切皆在不言中。
氣氛溫馨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