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菜難道……有毒！”
“周姨娘去了哪裏？”
兩個婆子幾乎同聲問道，見顧婉雲笑而不答，不由對視了一眼。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嗎？
從前，他們見這位顧家的小姐，頗為溫婉和順，沒想到……竟然狠毒到給他們下毒！
肚子裏隱隱傳來難言的陣痛，那兩個婆子心知不好，麵上卻不自覺的軟和了口氣,其中一個道：“顧小姐，這可都是上頭的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另外一個也忙說道：“是啊，顧小姐，你大人大量，看在我們盡心服侍了您兩個月的份上，就原諒了我們這一回，把解藥給我們吧。”
“原諒你們，好啊……”顧婉雲答應的很快，語氣也很溫和，全然不似之前的她，隻淡淡的道：“其實，認真說起來，這件事又怎麼能怪你們呢，你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見那兩個婆子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她又緩緩的笑了：“所以啊……。”
“要怪，就隻能怪我自己蠢了，”顧婉雲一手拿著筷子扒拉著桌上的飯菜，一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
“可我再蠢，也是督軍府的小姐，到底還是姓顧呢？”
她聲音冰冷陰沉沉的，語氣也十分的緩慢，和平日裏那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同，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那兩個婆子心裏頭慌得厲害，一拍桌子，想要站起身，問個清楚，卻忽的覺得自己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重新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二人也不傻，明白問題就出在這桌飯菜上，正要開口叫人，卻聽門外突然傳出了悶哼的聲音，二人心知不好，一抬頭，果然見周姨娘帶著幾個督軍府的下人，衝了進來。
其中一個管事模樣的婦人見了，皺了下眉頭，問道：“姨娘，可要去請大夫？”
因著如今雲微懷著身子，督軍府裏頭就常駐著好幾個老大夫呢。
而眼下屋子裏的這兩個人，眼下雖然被製住了，可紙裏包不住火，東窗事發後，也不知道主院那樣的意思為何，是否需要留下活口？
“不用了，”周姨娘淡淡的製止道：“這不過是小角色罷了，留不留活口，想來少帥那邊，並不會在意。”
那兩個婆子聽了這話，麵色猙獰，聲音像是隨時要碎開一樣，咬牙切齒道：“周氏，你敢！”
“我為何不敢？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周姨娘看著二人，眼神冷得死人：“為了我的女兒，我有什麼不敢的！”
她說這話的功夫，兩個婆子的唇角落下一線紅痕，麵色驟然難看起來，手掌哆哆嗦嗦的撫著肚子，似乎連坐都要坐不穩了。
二人心中既驚怒，又恐懼，糾結到最後，還是後者占據了上風，到底是服了軟，無形之中，語氣裏便有了幾分示弱的意味：“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周姨娘一挑眉，淡淡的道：“有什麼秘密，比我的女兒更重要呢？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吧。”
周姨娘此刻是狠毒了這兩個死婆子，什麼都不想顧了，隻想要這兩個婆子的命！
而且，她也有另外一重殺人滅口的心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