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有些慌。
——她沒有鬧啊。
明明,鬧的那個人,是他!
顧少言的眼裏閃過一道她看不懂的瘋狂,下一刻,他猛地抬手將書桌上所有礙眼的物件一下全都推了下去,筆墨紙硯,公文密函,皆是悉數滾落在地……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她忙喚他的名字:“少言,你……”怎麼了?
話未說完,他已經將她抱到了辦公桌上,他雙臂支撐在她上麵,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她。
這個樣子的顧少言,明顯很不對勁!
雲微剛要開口問個清楚,他便不由分說地又一次吻了上去。
偌大的書桌上上,幹幹淨淨,隻剩下嬌喘的女人,和一個像餓了幾年沒吃過飯一樣的男人。
雲微突然什麼都不想了,熱情的回應著他。
——若注定要死,她寧願死在他的懷裏,死在他的愛恨之中。
顧少言的動作很凶猛,可放在她身上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雲微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剛要推他,就聽他在她耳邊喃喃道:“卿卿,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有人用你的命來換和我睡一覺……”
雲微怔了怔,腦子裏放空了一下後,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該感歎自己的命太不知情呢,還是這個男人的美色,太過誘人?
“那你呢?少言,你答應了嗎?”她一邊熱切的回應他,一邊喘息著問道。
“我若應了,你隻怕再也不會要我了吧。”隨即,他也不知是在滿足自己,還是為了取悅她,不但手上揉捏的力道降下來不少,甚至還拿言語上的糖衣炮彈來攻打她。
“那女人當爺是傻子呢?爺若真的給了她,她能給我解藥才怪!”
“好姑娘,別擔心,爺一向守身如玉,為了你,我能忍得住!”
忍得住才怪!
雲微忍不住在心裏啐了這男人一口,若這壞人忍得住,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顧少言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隔著褲子重重頂了她一下,半眯起了眼:“怎麼?不相信爺?”
小姑娘被人欺負得很了,下意識的“嗯嗯”了兩聲,沒說話。
顧少言忽的笑了,湊過去道:“是真的,她先說了一個線索,然後給了爺一杯酒,說爺隻要喝了那杯酒,就告訴爺另外一個線索……”
“那你喝了嗎?”她喘息著問道,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你說呢?”顧少言低頭銜住了她的唇珠,輕輕的咬了一口。
雲微忽的就笑了,如春風細雨中,牡丹盛開,妖嬈綻放,勾得顧少言狠狠的吞了下口水。
那杯特別的酒,顧少言自然是喝了。
不然,他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欺負她。
“那後來呢?”她看到了他的情動,也看到了他那到了極致的忍耐,卻明知故問。
“後來……”顧少言將自己深深的埋在她的柔軟裏,悶聲道:“那女人低估了我的自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這一刻,雲微笑得很開心,似乎連前些日子中毒的悲傷也一並消散了許多。
這壞人,真真是狡猾的很。
雲微突然又覺得很慶幸,慶幸這壞人沒有因為自己中毒一事而慌了心神,衝動行事。
當然了,若要在性命和男人的貞潔上,選擇一個的話,她自然是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