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顧少言挑眉:“大舅哥?”
這加重了語氣的大舅哥三個字一出,讓許硯怔了怔,而後輕輕嗤笑了一聲,才道:
“既然你都叫我一聲大舅哥了,那有一件事我就不能在瞞著你了。就在你失蹤的消息傳回宛城的當天,陳部長的夫人舉行了一場春日宴……有人在宴會上想要算計卿卿,讓她失身給陳夫人娘家的侄兒……”
見顧少言臉色陰沉,眸光森冷,周身縈繞著濃烈的殺氣,許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忽的咽下了後麵的話,意味深長的一笑。
“是誰?”顧少言猛然抬頭,目光鋒利冰冷如同實質一般,射向了對麵的許硯。
許硯勾了勾唇角,卻道:“難道少帥就不問問,卿卿如何了?”
顧少言冷冷的看了這位大舅哥一眼,沒說話。
許硯與他對視了片刻,又輕笑了一聲。
“少帥離開前既然在玉城做了部署,可如今玉城卻失守了?而宛城那頭,又有人借著陳家的地盤,算計了卿卿……”他低聲問道:“少帥難道就沒想過,這裏頭有問題嗎?”
“恕我直言,貴軍之中,恐怕出了內奸,而且……那內奸的身份,應該不低。”許硯認真分析道:“更準確的說,那人……應該是深得少帥你的信任。否則,你不會輕易的被人騙進山!”
這話裏的意思,幾乎是直指陳部長本人是內奸了!
顧少言卻搖了搖頭,此次他貿然進山一事,的確另有隱情。不過,此刻他卻並不想和許硯討論這個,隻道:“不會是他。”
陳部長與他相識於微時,二人並肩作戰十多年,是可以在戰場上背靠著背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少帥就這麼肯定?”許硯問道,眼裏的玩味之色一閃而過。“要知道,人心易變啊……”
顧少言睨他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他。”
“可這一回,你的確是被人給算計了。”許硯針鋒相對,半點不讓,目光銳利的看向他:“當然,原本你顧少言會如何,其實和我許硯也沒什麼關係。可現在,你是我的妹夫!”
換而言之,若不是為了卿卿,他才不會管這個男人的死活!
“大舅哥請放心,我同樣不會讓卿卿出事。”顧少言說的斬釘截鐵。“陳家的事情稍後再說,接下來……”
說著,他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開始商討起接下來的突圍計劃來。
這一商討下來,二人看向對方的目光,漸漸就變了,竟多出了些惺惺惜惺惺的味道來。
“好,就這麼定了。事不宜遲,咱們兵分兩路,我帶著人一路往山林深處去,引開夷人的追兵;你帶著卿卿,盡快趕回玉城外的青柳鎮,和你的人彙合。”許硯用樹枝將地圖打亂。
二人商議好後,許硯又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這才歎了一口氣,帶著人離開了。
女大不中留啊。更何況,他回來的時候,妹妹已經是顧少言這廝給哄走了……
傍晚的時候,顧少言是被疼醒的,他低頭一看,驟然發覺懷裏少了個嬌軟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