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因是阿暖大定的日子,王氏作為她的生母,怎麼都是要去一趟男方家裏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王氏在當日的宴席上,突然就昏倒了。
後來,經過大夫們的檢查,竟然說她是中毒了。
這大喜的日子卻出了這樣的變故,整個喜宴上的氣氛頓時一變,冷如臘月寒霜。
所有人都在等著大夫們檢查的接過。
而幾個老大夫檢查了酒席上的飯菜之後,才指著酒壺道:“是這酒有問題。”
雲微原還在想,今兒個可是阿暖和阿布少爺的好日子,是誰會在今日對王氏下手,這不是在明晃晃的打大祭司府和鐵木部落的臉嗎?
這一抬頭,就瞧見了月夫人突變的臉色,頓時皺了下眉頭。
是她?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月夫人若要對王氏出手,挑什麼時候不行,卻為何偏要選在今日下手。
她沒必要為了一個王氏,而得罪整個鐵木部落。
畢竟,王氏被軟禁在祭司府中,一旦等她和顧少言離開後,是死是活,都不過是對方的一句話罷了。
這位月夫人,應該沒這麼傻。
更何況,毒下在酒壺裏頭,難道就不怕誤傷了旁人嗎?
到時候,事情一旦鬧大了,便是她身為祭司夫人,也落不了好。
雲微正狐疑著,就聽到其中某個大夫說道:“其實這酒裏也不算是下了毒,而是多了一位九星草,這九星草乃是我族很常用的一味藥材,而王夫人應該是對九星草有些過敏,所以誤食後方才才會暈倒……”
月夫人聽大夫這麼說,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王氏看了她一眼,淡然道:“原來是九星草啊。我剛進山的那一年,就曾因為誤使了九星草而差點一命嗚呼了,還是大祭司及時出手……”
她故意頓了頓,一副諱莫如深,卻又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那老大夫聽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夫人以後可得小心些了。”
就連榮夫人也上前賠禮,隻道是府中的下人粗心了,這才犯下了這樣的錯誤雲雲。
“這事和阿榮姐姐沒關係。”王氏卻淡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外人又哪裏會知道……”話未完,她卻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月夫人。
多少年前的事情,外人不知道,那月夫人呢?
那個時候的月夫人可是祭司府的女主人。
聽她這麼一說,雲微忍不住又皺了下眉頭。
方才月夫人的確變了下臉色。
難道,真是她?
“不是我。”月夫人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淡淡的否定道。
王氏盯著她不語,目光哀怨又委屈,還帶著幾分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
月夫人見她如此作態,眉頭緊蹙,便有些著急了。“清者自清。王氏,你休要血口噴人。”
“好一個清者自清。”王氏冷笑道,“若我說,我到現在為止,都還不會練製情蠱,那又有沒有人相信我的清者自清呢!”
“你休要東拉西扯混淆視聽!”月夫人大聲喝道,隨即神色一冷。“我們現在說的是你中毒一事!”
“哦。”王氏應聲,語氣平靜得可怕。“原來姐姐也知道中毒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