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迅速伸手去找那鬼璽,可是那鬼璽也一下就粘到了莫深的傷口之上,方裕一用力拔了幾下,那鬼璽卻是像水蛭一般緊緊不能動彈的在吸食著莫深的鮮血。一旁的莫雲淵慌了一下,她趕緊拉住端木安生問,“是怎麼了?”
端木安生沒時間去照方她,他隻好是略施了法術丟給我:“灼兒你照看一下。”
我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周晚色周晚色!我叫周晚色。”我趕緊飄過去找莫雲淵,誰知莫雲淵還是扯著端木安生的衣角戀戀不舍的不肯放開手,我見她好像真是害怕,就牽過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
她嚇了一跳,好像是不太信任與喜歡我,所以是說的毫無方忌:“你的手好涼,死了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見她縮回去手,一臉淡定從容,我笑了起來說的隨意“是啊,死了都是這樣的。”
我不想再靠近她,而她也沒有再靠近我,我們兩個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懂得了一種微妙的小情緒,因為我看見她所有的眼神,所有的心思都綁在了端木安生的身上,那麼,我疑惑了起來,她眼中看見的是端木安生,還是方裕一呢?
我也不敢再打擾端木安生與方裕一的行動,隻能老實聽話的守在莫雲淵的身邊,怕她等下是收了什麼意外。周邊的環境已經是越來越寧靜了,我們知道,這裏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我們已經是進入到了這鬼璽的世界之中了;方裕一使了好久的勁也沒能把莫深傷口上邊的那個鬼璽給拔出來,結果那鬼璽突然就像是長了青苔似的滑溜溜地一下從莫深的傷口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莫深自己也是愣了一下,隨之便可以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來回轉動,就好像是一隻老鼠似的,在打著洞;大致是轉悠了一分鍾之後莫深突然是大叫了起來,接著他五官扭曲很是痛苦的捂著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方裕一一看不對勁趕緊問他:“怎麼了!”
莫深咬著牙齒慢慢的吐出一個字:“痛。”說完他沉悶的叫了一聲,然後他的傷口越裂越大,鮮血直直地噴湧出來,再緊接著裏邊就冒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怪物。那怪物長著獸頭人身,帶著奇怪的麵具,隻是露出了一口張牙舞爪的牙和一雙尖利的招風耳,手中還持著一把奇奇怪怪的劍戩,我瞬間是明白了,這不就是那鬼璽上邊的神獸嗎?
那怪獸揮舞著手腳就猛地向莫深撲過去,而莫深這個怪人也是,看見了這碩大的怪物要朝著他生撲過來他也不知道躲避,反而還愣愣的給予懷抱,方裕一低罵了一聲,然後伸手去拉他,誰知他一用力就掙脫了方裕一的手,方裕一無奈隻好叫端木安生:“你快攔住那隻怪物。”
端木安生聽見了方裕一的話就趕緊上前去攔住那隻怪物,可是端木安生一接近它的時候它就瞬間化成了一灘黑煙,頃刻就消散不見了,隨之在另一個地方它又出現了。這樣子看來這怪物的形態是比我還要輕盈的,它可以隨時隨地的控製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的出現或者是消失,根本就讓人難以捉摸。那怪獸逃脫了之後就直接找上了莫深,它拿起手中黑乎乎的劍戩直接愣愣地撬開莫深的嘴巴,接著它一溜煙的就蒙頭鑽進了莫深的嘴巴之中,隨之我便看見莫深的喉嚨、胸口一陣的舞動,而那怪物也不見了。
莫深瞪著大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我們起初還以為是他愣住了,誰知下一秒之後就看見莫深的臉突然裂開了,隨之他腦袋裏邊的鮮血、腦漿、眼珠等都被崩裂的四處各地;裂開的口子越來越大了,莫深就像一個巨大的活動血包瞬間爆炸,最後隻聽見他哀嚎了一聲,便是結束了這一世。
再次反映過來的時候我便看見了方裕一、端木安生、莫雲淵的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溫熱的血跡,然後地上都零零散散的分布著一些內髒與皮肉,整個現場是一片模糊。莫雲淵這回是真的嚇到了,她哭喊了一聲癱坐在地上,“父親!”
我趕緊飄過去抱住她把她拉開,而這時的她已經是楚楚可憐小鳥依人了,並沒有很是抗拒於我;莫深的死去也是徹底的釋放了這隻怪獸的野心,那隻怪獸從黑乎乎的顏色已經是變成了深邃恐怖的暗紅色,而且它的兩隻眼睛也開始慢慢地變得血紅。不過它還有個變化便是它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了,行動起來好像是有點不方便,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可以觸碰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