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見了,慢慢走到屋外,朝著紅巾鬼母笑道:“紅巾鬼母,你這人倒是有趣,你自己口口聲聲老人家老人家的,為何卻不讓別人叫你?”
紅巾鬼母怒道:“我老人家想怎樣叫就怎樣叫,可就是不讓別人叫!誰敢叫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就把他的腿砸斷!至於你這個臭小子,我老人家不但要把你的腿砸斷,還要把你的腦袋砸爛!”說著拐杖一掄,朝著平凡劈頭砸下。
平凡一個滑步,躲開拐杖,那鬼頭拐杖便咚的一聲砸在地上,大地都給震得顫動了一下。
紅巾鬼母見到平凡躲開,拐杖砸得更急,一杖接著一杖,一杖緊似一杖,咚咚的震天撼地之聲不絕於耳。她砸得愈急,平凡躲得愈快,漸漸地,平凡不得不施展出移步換影身法,才能夠輕易躲開那如影相隨的拐杖。紅巾鬼母拐杖雖急,卻始終挨不著平凡的衣角,慢慢地,紅巾鬼母的拐杖終於緩了下來,到了最後,幹脆就停了下來。
紅巾鬼母拄著拐杖,氣喘如牛,指著平凡叫道:“好,好小子,你是第一個,第一個在我老人家杖下逃生的人,我老人家忍不住都要佩服你了!”說到這裏,她將手中拐杖舉起,指著平凡道:“臭小子,好,你厲害,你厲害!”
平凡拱手笑道:“紅巾gui母,其實——”話剛說道一半,突見紅巾gui母拐杖的鬼頭之中突然噴出一簇熊熊的火來,那大火烈焰滾滾,朝著自己直撲而來,方圓數丈之內,竟然全都被籠罩在烈焰之下。平凡丹田猛吸一口真氣,然後朝著撲麵而來的火焰張口一吐,那火焰便掉頭向著紅巾鬼母撲去。
紅巾鬼母眼見毫無防備的平凡就要被大火燒死,正心下竊喜,卻不料那火焰竟鬼使神差地朝著自己燒了過來。她大驚之下,手中拐杖趕緊一點地麵,飄身退後一丈,才堪堪避過火焰。
紅巾鬼母偷雞不成反賒了一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更是惱羞成怒。她飛身靠近平凡,將拐杖對準平凡按動機關,就見拐杖的鬼頭之中噴出無數的暗器。那暗器有飛蝗,有毒砂,有毒針,有飛刀,有金彈子,有霹靂珠,有毒汁,還有瘴氣。總之,許許多多應有盡有無所不有該有不該有的暗器便一股腦兒向著平凡席卷了過去。
平凡見那暗器來得甚急,卻也不慌不忙,隻是舉起手掌,將手掌劃了一個奇怪的圓圈,然後慢慢推了出去。悄無聲息之中,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風便朝著那些暴風雨般而來的暗器卷了過去。掌風過後,煙氣消散,暗器落了一地,毒汁也浸入地下。
紅巾gui母望著散落了一地的暗器,挺起的腰身立刻又變得佝僂了起來,比先前還要彎曲。她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到了一旁,過了很久,才費力地抬起頭,蒼老的眼睛中透出狠毒的目光,惡毒地盯著平凡說道:“好,算你狠!不過,你要記住,你的麻煩從此就來了!”說到最後,她竟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平凡望著紅巾鬼母那詭秘的笑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寒意。正在這時,他的麵前卻又多出了一個人來,一個穿著粉紅色的衣裙,用綠頭繩紮著兩根羊角辮,胖乎乎的小臉,圓乎乎的大眼睛,一笑之下就會露出兩隻喝酒窩的小姑娘。說她是小姑娘,是因為她的身材很矮,隻有三尺來高,就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這個孩子一樣的小姑娘,不知怎麼就到了平凡麵前。她歪著頭,咬著手指,望著平凡,定定地看了好大一會兒。
平凡給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甚至臉都紅了起來,因為這個小姑娘雖然身材像小姑娘,可是看著平凡的眼神卻一點兒也不像小姑娘,卻像是一個大的姑娘,甚至是比大的姑娘還要大一些的女人。
她的臉很白,白裏又透著點兒紅,就像是新剝的荔枝又點上一點兒淡淡的胭脂。她的眼睛很美,裏麵竟然藏著千般嫵媚,萬種風情,甚而至於還有些某種yu望。她的手臂很細,也很白。就像是要存心要顯示她胳膊的白皙似的,天氣雖然並不熱,甚至還有一些涼意,她的胳膊卻完全luo露。
她那赤luo的胳膊宛若白生生的蓮藕,讓人忍不住想吃上一口。雖然她的身材不高,卻十分勻稱,甚至是苗條。她那苗條的身材上,胸卻鼓鼓的,鼓突突的直刺人的眼。她望著平凡的時候,還故意把胸挺得更高,那裏就愈發堅挺了,以至於平凡幾乎不敢再去看她。
她望著平凡,嘻嘻嘻地笑著,聲音清脆得似一串風鈴:“嗨,你好!”
平凡趕緊說道:“嗨,你好!”
“你剛才說你的你的名字叫平凡?”她盯著平凡,脆生生笑道,“你不老實,你是一個不老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