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紀綱的臉青一陣紫一陣,兩個七尺高的大男人無地自容。恨不能地上有條地縫鑽進去躲躲,兩個人自覺地武功不錯從來沒有敗得這樣慘過。心裏可在犯嘀咕,武功再高也說不過去呀!就算是從下生就練功,也不過是十幾年吧。交手之後竟然沒有看出那孩子是什麼路數,隻看到人影在飄忽不定了。
甄平道:“這、這、是,是我們技不如人。讓少閣主見笑,慚愧慚愧啊!”
兩年之中夜夜噩夢,林殊見到的可都是死去的孤魂。七萬赤焰軍將士隻見到衛崢一人,還隱姓埋名逃亡西域深山。今天又見到兩個活的,林殊可激動的搖搖欲墜站不住了。
林殊道:“甄平紀綱,你們還活著?”
院子裏吵吵嚷嚷打鬥,挺大的動靜才驚動了閉目養神的林殊。藺晨說過兩天後會有驚喜,林殊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問又不還意思問,怕藺晨挖苦。林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手術後的聽力感覺遠不如常人。院子裏有生人的腳步聲,藺晨穿窗而出林殊一點都不知道。
林殊已經是一個武功全廢的重度病人,藺晨的武功輕功那都是登峰造極的級別。武林高手都難以察覺,林殊怎麼會聽見動靜呢。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打架了林殊才睜開眼睛,看看藺晨早已經不在床上了。
兩年來這個院子清靜的很,藺晨囑咐下人都不會高聲說話。唯一的高聲發脾氣就是林殊了,藺晨不耐煩了會大聲說幾句。院子裏突然有打鬥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林殊下床開門,手扶著門框看到兩個部下很驚喜。這二位是林殊手下的十夫長,分開的時間兩年也不算太長。兩個人就是蒼老了許多樣子沒有太大變化,林殊自然認識紀綱甄平。
“紀綱甄平。”喊出兩人的名字,一激動林殊已哆嗦的不行了。這個驚喜太突然了,險些把林殊擊倒。多虧了旁邊的門框了,林殊扶著門框才沒有癱倒。
藺晨閃身飄到門口扶住搖搖欲墜的林殊,迅速把一粒藥丸子塞進了林殊喘氣的嘴裏。順順胸口拍拍後背,林殊還是咳嗽了一陣子。
藺晨道:“深呼吸,哎,再喘一口,呼,吸。可別再吐血啊,激動什麼呀,切!這還沒開始呢,真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林殊一口氣緩過來道:“沒事沒事。”
甄平紀綱身為逃亡叛軍東躲西藏,最怕別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流竄,也時不時地換假名。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張嘴就喊出了他們的名字有些驚慌,看看這個人的麵孔根本就不認識啊!
藺晨回頭看看木木的兩人道:“愣什麼楞啊!他就是你們的少帥林殊。”
“少帥,”甄平紀綱嘴裏喊著少帥,那眼神分明是不相信。林殊激動過頭又是一陣咳嗽說不出話來,輕輕舉起手裏的赤焰手環。甄平紀綱衝上前去跪倒在門前問道:“少帥你這是、這是、”
林殊一腳門裏一腳門外,一手拉著甄平一手拉著紀綱激動地熱血沸騰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看看紀綱看看甄平,強忍著眼裏的熱淚打轉卻沒有掉下來。
藺晨道:“孩子沒娘說來話長,都進屋慢慢說話吧!”
藺晨看著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催促進屋,聽到藺晨說話了,甄平紀綱攙著林殊來到屋裏坐下。林殊明白了,這就是藺晨說的驚喜了。這個驚喜很大,大的又一次讓林殊咳嗽不止熱血沸騰。藺晨及時喂藥順氣,林殊好歹沒吐血暈倒。
的確是又喜又驚,進屋落座下人看茶。甄平心細,攙扶林殊的時候就感覺出他在發抖。甄平跟隨林舒南征北戰,兩年不見怎麼會如此虛弱呢?進屋落座林殊的座位上墊著厚厚的棉墊子,此時是夏天,江南的氣溫很高。林殊像是很怕冷,別人單衣薄衫還感覺熱的不行,林殊卻身裹厚夾襖。懸殊太大,甄平不理解怎麼就變成兩個天壤之別的人呢?
林殊訴說遭遇,甄平紀綱再次跪倒給藺晨施禮。道:“多謝少閣主搭救少帥。”
藺晨道:“謝就不必了,我先給你們講明一點。你們現在依然的赤焰叛逆,過去的林殊已經死了。想報仇先生存下去,無論在哪裏。你們說話都要注意,可別管不住自己的嘴禍從口出。現在你們的少帥叫蘇浙,過去的事你們可藏好了。小人物在內部叫真名也無所謂,可林殊樹大招風啊!再一次讓朝廷的鷹犬盯上,可沒有第二次幸運了。”
聽到此話林殊沒有太大的反應,林殊不能說全部的脫胎換骨卻再也找不到過去的一點影子了。再也回不到從前,林殊心裏明白這是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事實。甄平紀綱卻瞪大了眼睛看著藺晨,林殊也要隱姓埋名做地老鼠也太委屈了。紀綱的不滿都寫在臉上了,藺晨並沒有看他們眼裏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