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和紀綱不走一條路,紀綱奔鎮子中心大街梅長蘇往北去了府尹大人的府衙。午後府尹大人在客廳裏悠閑地喝茶,欣賞著桌子上一件玉器。是一塊玉璧,成色不錯。師爺劉二進來稟報道:“大人,江左盟新任宗主梅長蘇求見。”
劉大人道:“不見不見,告訴他本老爺沒工夫接見閑人。這個時候是休息時間,有什麼事去前邊大堂外等候吧。”
師爺道:老爺,梅長蘇地上了一張拜帖。老爺先過過目,再決定見不見吧。”
師爺把梅長蘇的拜帖遞上來了,劉大人放下茶杯立刻花了一副嘴臉麵帶笑容接過拜帖。
劉大人道:“奧!快呈上來,老爺我看看細細看來啊!”
老道的看客都明白,劉大人變臉是師爺的話裏藏著玄機呢。展開拜帖一看,劉大人笑道:“師爺,這個梅長蘇很懂禮數啊!知道這江州地麵誰說了算數,既然來了老爺也不能不給麵子啊!江湖白衣也不可慢待,快快有請。”
師爺道:“老爺一向是愛民如子,小的也看著這個白衣書生很懂事。老爺給了麵子,日後一定會加倍孝敬老爺你呀!”
府尹大人道:“師爺說的什麼話,老爺我是見錢眼開收禮的人嗎!對待上門的百姓,一視同仁,一視同仁啊!嗬嗬!師爺說話可要注意了,快請梅宗主進來。
師爺道:“口誤口誤,小的以後注意。大人清正廉潔,為官兩年誰見過大人收受賄賂拿過百姓的一錢銀子啊!沒有,絕對沒有。”
府尹大人道:“對嗎!師爺家有老母侍奉。一片孝心實屬難得啊!下個月本老爺會支應賬房師爺俸祿加倍。表彰孝子尊老開模,再接再厲啊!”
師爺道:“哎呀哦!謝謝老爺英明。小的誠惶誠恐,代表家母謝謝大人啼血下屬啊!”
見者有份,也算是分一點封口費吧。府尹大人把拜帖揣進袖子裏,掂量掂量分量不輕啊!拜帖裏夾著一大騾子銀票呢,老爺笑得合不攏嘴了。府尹大人不收銀子,隻收銀票。
梅長蘇被請進客廳,上前施禮道:“見過劉大人,在下初到江州人地兩生。試想做一點小本買賣,聞言江州的百姓都稱讚劉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啊!特地登門拜訪,劉大人果然儀表堂堂不愧是百姓稱頌的父母官啊!在下在江湖走落腳,日後少不得要儀仗劉大人養家糊口了。”
劉大人道:“哪裏哪裏,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官清正愛民兩袖清風才博得百姓厚愛啊!梅宗主大可放心,江州地麵穩定祥和。梅宗主踏踏實實的做買賣發財,絕對沒有人敢欺負梅宗主就是。來人,上茶。”
梅長蘇掃了一眼客廳裏的擺設,看到了桌子上玉璧。梅長蘇道:“劉大人也喜歡美玉啊!這塊玉璧看上去成色絕佳。愛玉之人美德如玉,不錯不錯。雕工也出自大師之手,隻可惜不是最好的籽料。”
劉大人道:“梅宗主也懂玉器,真是難得啊!本官潔身喜好,為官的宗旨也是以美玉為榜樣啊!梅宗主的眼裏不錯,定然對美玉研究頗深。君子相知,本官很欣賞梅宗主啊!嗬嗬!”
劉大人的嗬嗬聲剛落下,一個衙役進來並報道:“啟稟老爺,鎮子裏打起來了。青龍幫與黑虎幫的兩家人大打出手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聽說都出了十幾條人命了。”
劉大人道:“喊什麼喊啊!沒看到老爺這裏有客人嗎!看清楚了嗎?蹭破一點毛皮就喊著出人命了吧!這些人平日裏就不老實,成天的給本老爺找麻煩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師爺去處理一下吧。不老實就關他們幾天,都是本官宅心仁厚。放縱慣了越發不要臉了,屁股上挨了板子就知道老爺的厲害了。派幾個人去,把領頭的先抓起來。
直到府衙的官差得到消息趕來製止兩邊才停手,雙方都重傷了還幾個但沒出人命沒死人。兩邊的掌櫃被官差帶走了,帶去府衙解決問題。當街械鬥,估計也就是按擾亂社會治安罰款處理。兩邊各有損傷,自己都有藥鋪各自吃藥治傷了事。
師爺派衙役去中心大街製止械鬥,梅長蘇與府尹劉大人喝茶聊天。圍繞美玉的話題兩人聊得很是投機,劉大人對於美玉情有獨鍾啊!直到衙役帶回來兩邊的掌櫃,老爺要升堂問案梅長蘇才告辭。路過前廳,與兩個掌櫃碰了一個照麵。梅長蘇與大人並肩而行談笑風生,兩個掌櫃很詫異。
走到近前,梅長蘇道:“劉大人,街坊摩擦小事一樁。如果兩位老大成心知錯,大人大量可要網開一麵給個台階好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