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府邸僅次於王府,一個陌生人往裏闖守門的人可不讓。言侯家規很嚴,家奴不許仗勢欺人。言侯府上的家奴也都是善良之輩,隻是攔住問話沒有凶巴巴趕人的意思。
“嗨嗨嗨!站住站住。你是幹嘛的?不知道這是侯府嗎?”門前的兩個府丁攔著來人不讓進。
言豫津道:“王貴曹社你們連我也認不出來了嗎,我是豫津啊!我父親在家裏嗎?”言豫津幾年不回家了,兩位府丁還真是沒有認出來。言豫津這一報名,兩人才認出是公子回來了。風塵仆仆又黑又老,匆匆的回家很著急的樣子。
王貴道:“真是公子回來了,侯爺在府上呢。公子快進府吧,這些年沒有公子的消息可把侯爺擔心壞了。”
言豫津可沒工夫聽王貴說話,急急地跑進大廳道:“父親,父親。”言侯在大廳裏守著火盆,正在有滋有味的品茶。看到兒子進來,也是驚喜的喜出望外。
言侯道:“豫津,兒子,你從哪裏來的。快過來,為父剛剛沏好的茶葉。快坐下喝一杯,外邊很冷吧,快過來暖和一下。”
言豫津道:“父親,坐不下了。庭生在琉璃廠殺人了,被京兆衙門抓走了。父親快去救人吧,晚了庭生可要吃苦頭的。”
言闕道:“豫津,這怎麼可能呢?昨天是庭生的生日,應該在太後的寢宮過生日啊?今天怎麼可能跑到琉璃廠殺人呢?豫津也幾年不見庭生了,你不會是看錯了認錯人了吧。”
言豫津離開侯府離開家跑到外麵遊玩是經常的事,言侯已經習慣了。以前多則是一兩個月,大多是與蕭景睿結伴。這一回時間長了,一去不複返半年言侯就沉不住氣了。言侯不會聲張,可派了家奴出去打聽消息。結果沒有打聽到,轉眼一年,言侯很少出門了。一個父親哪有不牽掛孩子的,可言豫津一回來帶回來這麼個壞消息言侯坐不住了。
言豫津道:“父親,不會錯的。我親耳聽到庭生說皇祖母送給他一塊玉佩,皇祖母不就是太後嗎?黃子中沒有十六七歲的男孩了。如果不是庭生,誰敢喊皇祖母啊?父親快一點吧。”
言闕心裏一驚,可言闕是什麼人啊?泰山崩於麵前不變色的人啊!言侯道:“來人,速備馬車去京兆衙門。”
言豫津道:“快,給我拉一匹馬出來。父親,孩兒先過去了。”言豫津快馬加鞭,大聲喊道:“閃開,閃開,快閃開。”言豫津策馬來到京兆衙門的府衙前,一眼就認出了蒙摯的馬也在府衙前的拴馬樁上拴著。
蒙摯也聽到了庭生殺人被京兆衙門抓起來了,庭生過生日幾年了。第二天必然來蒙摯的大帥府一趟,今年蒙摯還在家裏等著呢。一個府丁跑進來道:“啟稟大帥,大街上有人說庭生在琉璃廠殺人了。被京兆衙門的衙役當街拿獲,已經關進了府衙大牢了。”
蒙摯的性子急,道:“什麼?快備馬。”蒙摯先趕到了京兆衙門,下馬就闖進了府衙。府衙衙役誰不認識蒙大帥啊!沒有人敢阻攔,有人趕緊跑到後堂稟報府尹高升。府尹高升急忙出迎,蒙摯已經進來了。
府尹高升道:“蒙大帥軍務繁忙,怎麼突然光臨下官這小地方啊!蒙大帥快請客廳用茶。”
蒙摯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高大人不必拐彎抹角了,本帥是為了庭生而來。庭生很厚善良心存仁慈,怎麼可能殺人呢?庭生是大帥府的常客,沒有人比本帥更了解庭生的為人了。庭生可是宮裏的人,高大人沒有把庭生怎麼樣吧?”
經常出入皇宮的人,就是沒有頭銜也沒人敢惹啊!京兆府尹高升混跡官場多年了,什麼大事棘手的事沒遇到過。見風使舵高升也拿手,接到案子就做好準備想好了退路。
高升道:“大帥放心,庭生隻是關押。本官也知道此案重大,庭生的身份特使本官清楚,不是我這個小小的京兆府衙敢動分毫啊!緝拿人販是京兆府衙責任,案情明了。仵作已經驗過屍體,就是當街鬥毆致死人命。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言,下官列行公事詢問口供整理案宗。之後會盡快移交刑部審理。下官已經關照了下屬,庭生在京兆府衙關押不會受到任何委屈。下官建議大帥,還是早去刑部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