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弱先行回到茶水房包紮傷口,時間不長飛鷹回來了。飛鷹手裏提著幾件東西,有些物品是大梁人從來不用的。對一些特別的東西,飛鷹熟悉秦般弱也很熟悉。
秦般弱看看飛鷹手裏提著的木屐道:“這樣的木鞋子大梁人不穿,是島夷人的東西。石姬早些年去過島夷,難怪她的手下武功怪異高手眾多。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天亮以後馬上去查石姬的下落和後來出現的兩夥人什麼來路。雖然他們都蒙著臉,可他們的武功路數看上去很熟悉。出現的如此及時,一定在金陵城裏有住處。不管是誰幫了我們,總該說聲謝謝的。”
飛俠道:“在懸鏡司石窂外有官兵說是廈大人報的案官兵才出動了,金陵城姓夏的當官的隻有夏春一人了。夏江的大弟子夏春能不熟悉懸鏡司的一草一木嗎?那一麵牆上有幾塊磚怕是一清二楚吧。幫助我們的一夥人使得都是劍,很像的天泉劍的路數。”
秦般弱道:“飛俠的分析有道理,明天分頭核實一下吧。深更半夜城門關閉,石姬也出不了城。可她們的人也不少,一大群人總有一個落腳地藏身。”
小新道:“石姬選擇的窩點都是廢墟禁地,在下猜想石姬隻有兩地方可去。一個是柴府,但那麼多人不可能都進柴府目標太大。再一個地方就是譽王府了,譽王府很大被朝廷征用一部分。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廢棄的朝廷明令禁止入內,哪裏也有密室。”
飛鷹道:“對啊,柴府的府邸就是占了譽王府的一部分。隻是壘起了高牆分隔著,距離太近石姬可能在窩邊藏匿嗎?幾十號人在偌大的金陵城裏,一分散找一個犄角旮旯就藏起來了。”
秦般弱道:“隻要我們想到的地方都要查實,不可放過任何一處疑點。石姬也是在金陵暗中經營多年,暗樁必然也不會少。有可疑的平民院落,也有可能做窩點。”
飛俠道:“你們就關心石姬在哪裏,嘎爺就不找了嗎?嘎爺的棺材還是空的,你們看看這是在嘎爺的棺材裏放著的。入殮的時候可沒有這東西,是後來放進去的。找不到嘎爺,少閣主來了你們交代啊。”飛俠把一個羊皮卷往桌子上一扔,蹲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秦般弱道:“飛俠,我們不是不想找嘎爺。當時你也在場,嘎爺的棺材站起來了。棺材自己打開了,飛出來一個像影子的人殺了幾個人就飛走了。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沒有頭緒找啊!”
秦般弱鋪開了飛俠帶回來的羊皮卷,幾個人都圍上來看。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山穀。蒼鬆翠柏,風景不錯。奇怪的是還有一座墳頭,墳前有墓碑。墓碑前有供桌,供桌上有祭品酒壺酒杯。一個老者坐在旁邊,不像是在祭拜像是在喝酒。
飛鷹道:“這張圖很奇怪,不知道是哪裏。飛俠,這真是在嘎爺的棺材裏的嗎?”
飛俠道:“我有閑心騙你們嗎?不信你問問栓子。是栓子和我一塊打開的棺材蓋,這個黑乎乎的羊皮卷還是栓子先看到的呢。我覺得很蹊蹺,就拿回來給你們研究研究了。”
栓子道:“是的,飛俠說的沒錯。人雖沒有了,可飛俠想整理一下嘎爺的東西就讓我搭手打開了棺材,嘎爺的棺材裏都是嶄新的東西。這個東西看上去有點舊與別的東西不一樣特別紮眼,一看就不是入殮時放進去的東西。由此斷定,是在義莊出事以後才有人放進去的。”
秦般弱道:“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之後我們追趕黑衣人離開了義莊。就在我們離開的這短暫時間裏,是什麼人還會去義莊往嘎爺的棺材裏放東西呢?這張圖沒什麼奇怪之處,山水圖哪裏都有。可這個放圖的人是什麼意思呢?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
栓子道:“這張圖看上去似乎有點麵熟,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在哪裏加過。”
小新道:“但凡深山大川哪裏都有差不多的仙境,奇花異草蒼鬆翠柏並不稀有。正如樓主的疑問,什麼東西出現在什麼地方有一定的涵義。這張圖看似平常,可出現在嘎爺的棺材裏就不平常了。是什麼人所為,是一個難解的謎團啊!”
飛鷹道:“既然大家都不能解釋,這兒張圖有秦姑娘保管先把東西收起來吧。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石姬要找嘎爺的下落也要找。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我們分頭行動。”
秦般弱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一場激戰受了傷躺下就睡著了。昏昏沉沉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剛剛醒來小新進來了。
小新為秦般弱住了雞湯端到秦般弱麵前,秦般弱看看雞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晚飯之前,飛鷹等人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