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蹭的一下,芸奕跳上了他的頭頂,縮起自己的身體軟軟道:“那相公繼續,我再睡一會。”
“噗嗤……”閻末瑤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朝著一臉無可奈何的炎少離問道:“哎你說……他真的知道相公代表的是什麼嗎?我怎麼覺得你在她眼裏……就是個會移動的兔子窩……”
炎少離紅著臉瞪了一眼閻末瑤。
“兔子窩就兔子窩,反正出了這林子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他話音剛落,窩在他頭頂的芸奕像是夢囈一般懦懦地說道:“相公……你是躲不掉我的……”
聞人霜林聽後讚同地點了點頭,看向炎少離時眼裏充滿了“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但是卻不改臉上的表情,正色地說道:“雖然小可愛的速度是很快……但是我相信,你加以訓練是可以躲掉的。”
聽見他這麼嚴肅的語氣說出這麼惡趣味的話,閻末瑤又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就這樣,一行人說著笑著,朝未知的密林深處不急不緩地走了進去。
林子裏比想象中的要冷很多,外麵明明是夏末時節,裏麵卻好像到了晚秋一般。
“啊啾!”
閻末瑤被那陰冷的風刮得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原本在跟秦爾南說話的風靈對閻末瑤說道:“怎麼了?很冷嗎?”
閻末瑤轉過頭看了一眼風靈那一身短褲加短袖的黑色緊身套裝,玲瓏有致的身材配上那張麵癱臉,說實話,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吸了吸鼻子,閻末瑤朝她委屈地撅起嘴,她確實很怕冷,從小就怕。
“那個……有帶衣服嗎……”
“嗯。”說話間風靈的手上就出現了兩件寬大的黑色鬥篷,她遞給秦爾南一件,然後將馬靠近閻末瑤給了她一件。
閻末瑤看著秦爾南朝風靈溫柔一笑,頓時覺得……她兩不會真搞到一起去了吧?秦爾南從小時候開始都沒對自己這麼溫柔的笑過啊!
怪不得她這十八年都沒找過男人,難道她愛的是女人?
那自己跟她認識了十八年怎麼一直沒發現呢……
難道她喜歡這種冰山係?
秦爾南見閻末瑤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皺了皺眉道:“收起你那二百五的想法,你是不是腦白金吃少了?”
收回目光,閻末瑤撓了撓腦袋望著天空尷尬地咳了兩聲。
“咳咳……那什麼天氣不錯。”
“是不錯,某人剛剛還打了個噴嚏來著。”
閻末瑤決定,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女人的好,和秦爾南鬥嘴總是自己吃虧。安安靜靜,乖乖前進才是正確的。
越往裏走,林子裏越發黑暗。風一陣又一陣,從未停止過,帶著陰冷潮濕的味道卷起地上的枯葉,發出低沉的沙沙聲。
沒多久,幾匹獨角馬似乎不願意走了,都停了下來,煩躁不安地甩著頭蹬著馬蹄,對著林子裏低聲鳴叫。
燁霖委屈地說道:“末瑤姐姐……它們好像很害怕……我們能不能……”
“那就收起來,走路唄。正好我坐久了,臀部有點吃不消。”
她輕鬆一翻便從馬上下來,燁霖雖然很不想,但是看見其他人都下了馬一副想要夜逛密林毫無倦意的表情,隻要撇著嘴委屈地“哦”了一聲。
閻末瑤見他這番可愛的模樣,走上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猛揪猛拽猛蹂躪,蹂躪完了還不忘在他的肩頭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燁霖小可愛,你要是害怕,就可以這樣揉自己的臉轉移注意力。”
燁霖愣愣地眨了眨眼,揉著自己解放出來的臉轉身朝聞人霜林走去,嘴裏嘀咕道:“雖然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是末瑤姐姐絕對是腦白金吃少了。”
閻末瑤一聽頓時炸了毛。
“啊呸呸呸!誰不學你偏要學那死女人是吧?”
“哼!學誰都不稀罕學她,我隻是借用了她的話而已。”
秦爾南站在風靈身邊,瞅了瞅他兩一眼,悠悠道:“哦不對,我要收回我剛剛那句話,不是末瑤吃少了,是你兩都吃少了。所以智商才會有那麼嚴重的缺陷。”
燁霖漲紅了臉瞪了瞪她,一跺腳一咬牙,重重地“哼”了一聲,昂著頭朝聞人霜林走去,一副不屑跟秦爾南吵嘴的表情。
秦爾南也實在是懶得看他這幅傲嬌樣,跟著風靈一起走在了眾人前麵。
聞人霜林笑著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邊的燁霖,姿態妖嬈地繞過他輕飄飄地湊到了閻末瑤身邊。
燁霖見聞人霜林隻知道泡女人,連兄弟都不陪,咬牙切齒地對著他的背影直做鬼臉。聞人霜林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邊牽起閻末瑤的手,一邊淡淡道:“話說那天……”
身後的燁霖突然止住了動作,委屈地噘著小嘴乖乖站在他們身後,活像個小媳婦。
而剛想抽回手的閻末瑤,隻覺得手裏有圓潤溫熱的觸感,低下頭便看見掌心裏放著一顆白色的珠子,珠子由內而外散發著溫暖的白光。
繞過他的肩頭,便看見每人手裏都突然多出了一顆相同的珠子,珠子散發的白光照在四周,能將十米之內都照得很明亮卻不會覺得刺眼,比手電筒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