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聖青頓了頓,作勢要回頭,閻末瑤趁這個時候突然腳尖一點,速度極快,飛一般地朝著蕭聖青撞去。
而原本要回頭的蕭聖青,身子微微一側,躲了開來。
“哎喲!”
這一次閻末瑤實實足足地摔了個大跟頭,悶聲慘叫,趴在地上啃了一嘴草,她不抬頭,在草地上恨恨地捶打了幾下。
蕭聖青不理她,轉過身悠悠道:“白癡,你那是頭又不是鐵……”
閻末瑤猛地抬起腦袋,鼻子在和大地親密接過後,摔得通紅,眼睛也因為碰撞不自覺地噙滿了淚水。吐出嘴裏的草,她瞪著某人瀟灑的背影,一臉狼狽。
“你!大!爺!”
這疼痛的教訓告訴了她……風靈法這招……拿捏不好可是會“撲街”的喲親!
閻末瑤下定決心,總有一天一定要把蕭聖青那麵癱揍得滿地找牙,就算不滿地找牙也要把他的麵癱臉給揍成包子。
趴在桌子上,她抬頭瞅了瞅天空。
隻覺得今天是怎麼搞的,不知不覺都已經快中午了啊……
以前一整夜沒睡,都不會覺得困。可昨晚經過了山寨版的自己和那蛇洞的折騰,然後剛剛又學會了風靈法,曬著暖暖的太陽,閻末瑤突然覺得有些乏了。雙眼聳搭著,緩慢地眨著。
風靈坐在她身邊,似乎終於吃飽了,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唇角,動作優雅。
閻末瑤迷迷糊糊地挑了挑眉,原來風靈也有會吃飽的一天啊……
這一迷糊,也不管時間和地點,突然放鬆下來神經的閻末瑤就這樣腦袋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
“孩子,該上路了。”
“乖,快去吧,他們還在等你呢。”
感覺那聲音是真真實實地響在自己耳邊,絕對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在幻聽,閻末瑤猛地一驚,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你是蛤蟆啊,睡覺都能跳起來。”
看著走向自己的秦爾南,閻末瑤皺眉道:“你剛剛跟我說話了嗎?”
“你睡得跟豬一樣,要能聽得見我跟你說話呢。”
“那我怎麼……”
“怎麼什麼?”
“嗯……沒事,大概是又做了什麼夢吧。”
挑了下眉,秦爾南也沒多問什麼,“就等你一個人了,你還有空做夢,都下午了,快去跟痕叔道個別,準備上路了。”
聽秦爾南這麼一說,閻末瑤這才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走在西下的路上。伸了個懶腰,閻末瑤四處張望了下,見周圍的烤肉架啊什麼的不知什麼時候都被收走了,隻留下自己趴著的這張大圓桌和自己坐著的凳子,獨角馬已經放了出來,拴在了不遠處的樹上吃著青草,燁霖蹲在河邊不知道在做什麼,炎少離則是黑著臉坐在獨角馬旁邊的樹下,當然,他的頭上蹲著芸奕,風靈和聞人霜林站在遠處的洞口邊,似乎在跟痕叔說著些什麼。
習慣性皺了皺眉,“咦?那條臭蛇呢?”
秦爾南朝她的手腕努了努嘴,“不在你手上嗎。”
看了下自己的手腕,閻末瑤愣了愣,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哪裏舒服睡哪裏,也不怕睡死。摸了摸手腕上身子細小的綠蛇,嘴角不禁勾出了一抹笑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秦爾南沒有錯過她的表情,隻是看著,然後把她從椅子上拽了下來,將桌椅收回到戒指裏,拉著閻末瑤就朝痕叔走去。
“走了,時間不早了,要是來得及,今晚說不定就能遇見晶綾。”
任秦爾南拽著自己,閻末瑤還在想著剛才聽見的聲音。
那聲音不是秦爾南的,不是風靈的,更不可能是芸奕的。很溫柔,很和藹,而且……還叫自己“孩子”?那是自己的長輩?而且……她還說了“他們”?要不然就是“她們”?更可能是“它們”?在等自己?倒地是什麼在等自己什麼呢……
到了痕叔麵前,閻末瑤依舊是那幅皺著眉思索的表情,秦爾南跟痕叔說了些什麼,閻末瑤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直到痕叔上前摸了摸她的頭,她才回過神。
“丫頭啊,既然你不想做我兒媳婦,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閻末瑤聽見這話無力地抽了下嘴角,心裏正在想痕叔的間接性老年癡呆是不是又犯了的時候,痕叔突然朝她眨著眼神秘兮兮道:“嗯……丫頭,跟我下來一下。”
你們能想象出一個正直帥氣的大叔和你們調皮的地拋媚眼的樣子嗎?
閻末瑤想象不出,但是她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看得她整個人都呆了下,“啊?”
“哎呀,下來一下下來一下。”話音剛落,閻末瑤的胳膊被痕叔一扯,整個人斜著朝那洞裏倒去。
“啊啊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聽著閻末瑤的慘叫聲回蕩在深不見底的洞裏,幾個人站在洞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
一瞬間的沉默,有種說不出的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