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閻末瑤更是連驚訝的表情都來不及擺出,眼睛瞪的大大的。
風靈和秦爾南最先回過神,前者懶懶地笑了笑,後者則是勾著嘴角撫摸著手裏那“匕首不可貌相”的小家夥。
在秦爾南的印象裏,匕首利於刺,而不便於切割,但是這把匕首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那塊大石其實早就被她兩下隨意地敲打給毀了,隻是勉強維持著它原本的樣子,隻不過是一陣微風,就能將它吹得毫無蹤影。
這何止,是削鐵如泥啊……
笑著收回匕首,秦爾南看著閻末瑤一臉白癡的樣子,上前彈了彈她的腦門。“小姐,回神了,已經結束了。”
閻末瑤怔了怔,腦袋裏突然想起一段廣告語:開始了嗎?已經結束了。
現在呢……開始了嗎?開始了啊,但是結束地也太快了吧!
風靈突然拍手,臉上的表情似乎可以稱之為……喜悅?“對了!以後吃核桃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話音一落,除了芸奕,眾人皆倒。
秦爾南像是習慣了風靈,聳了聳肩,“好啊,下次吃核桃我幫你敲。但是你得讓我多練練,萬一把核桃肉都敲碎了怎麼辦。”
風靈思索了下,就在閻末瑤懷疑她是不是會心疼那些被敲碎的核桃肉的時候,她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可以。”
也就是少吃點,等秦爾南練好了,隨便怎麼吃都行。
閻末瑤胸悶地差點吐血,聞人霜林則是好笑地搖了搖頭,炎少離和燁霖更是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這種奇葩的協議……也隻有她們兩想得出來……
“死女人,要不然你也試試你那把劍?看這樣子,應該也是很厲害的哦。”
閻末瑤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懷裏的花輕劍,眉頭微微一皺。
“有些武器,是有靈性的,而且是認主的……”
痕叔的話在腦海裏響了起來。秦爾南那把,她不知道是不是也同痕叔說的那樣,是有靈性的武器,但是自己這把……
站起身,閻末瑤一手叉腰,一手隨便指了塊河邊的石頭道:“隨便來個試試。”
聞人霜林笑著點了點頭,一塊和剛剛差不多大的石頭飄到了閻末瑤麵前。
捋了捋袖子,閻末瑤拔出花輕,同上次一樣,劍出劍鞘,發出“叮”的一聲,卻又好像同上次不一樣。也說不上哪裏不一樣,隻覺得那聲音似乎小了許多。想了想,也許是因為洞裏的回聲也說不定。
盯著大石看了會,似乎在思索著要從哪裏下手。
就在芸奕耷拉著小腦袋,都快睡著的時候,閻末瑤像是想好了如何出招,點了點頭。
右手執劍,抬臂,劍起,落臂,劍下。
“鏗!”
“哎喲!”
“啪!”
第一聲是劍與大石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第二聲是閻末瑤的驚呼聲,第三聲是劍掉在鬆軟的草地上發出的聲音……
閻末瑤捂著右手,就地而坐,有些愣神。她下手也不算太重,可是虎口還是被震得一震疼痛,身子都被震得麻了一下。看了看石頭表麵,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再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劍,也是毫無損傷。
秦爾南也皺了皺眉,按理說,剛剛那下碰撞,少說也會留下點痕跡,可是卻什麼也沒留下。
閻末瑤蹭得站起來,拿起劍朝篝火堆旁邊剩下來的一堆木頭走去。
眾人默默地看著她麵無表情,像是發神經一樣找了一塊較粗的木頭,舉起劍,落下。
“哢嚓……”
那木頭應聲從中間斷了兩半,可是那橫切麵……坑坑窪窪比狗啃的還不如,就是連普通斧頭砍出來的柴都比它好看。
“其實以前也有人使用過它,卻用不出恩人的那種招招淩厲的感覺,用起來跟砍柴刀似的。”
痕叔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閻末瑤愣了愣,臉上終於出現了類似哭喪的表情,喃喃道:“尼瑪啊……你還真是把砍柴刀啊……你簡直連砍柴刀都不如啊……”
“末瑤姐姐……那個……要不要看看痕叔送我的這棵小東西……聽說它可以……”
“沒空。”
“嗯……小末瑤,痕叔給我的……”
“沒興趣。”
“兄弟,我……”
“閉嘴。”
閻末瑤一手撐著腦袋,兩眼放空地盯著另一隻手裏握著的劍,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別惹我,煩著呢。
她現在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簡直就是鬱悶到想直接用手裏的劍敲暈自己。
本來就是想試試效果而已,就隨便挑了個石頭。秦爾南那把匕首都能隨意把一塊大石頭敲成粉末,誰知道自己這個……別說粉末了,砍一刀都能把自己給彈飛,這不科學,這太不科學了!
“丫頭,有空多和它溝通溝通,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啊,就能使用它了。”
又響起痕叔的話,閻末瑤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