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末瑤頓時就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秦爾南,那表情分明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
“死女人……都不關心我。”
秦爾南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幫風靈煮粥,完全是一副“我懶得理你你哪涼快哪玩去”的表情,看得閻末瑤是更加的鬱悶。
梓軒低聲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閻末瑤的頭。
“怎麼了?沒睡好?”
他唇角翹得很淺,皮膚本就白皙,在白雪的折射下更是顯出一種耀眼的白,聖潔的容顏和惑人的瞳,如此普通的動作卻著實讓閻末瑤怔在了那。
“花癡。”
秦爾南不屑的吐槽聲換回了她的意識,騰地一下臉漲得通紅。
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定力!人家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被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丟人!
梓軒又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再一次伸手揉了揉閻末瑤的腦袋。
閻末瑤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手,護著頭頂瞪他。
“摸摸摸,摸你妹啊摸!我又不是你妹!本來頭發就長,給你這麼一揉打了結很難梳的你知不知道!”
梓軒聽她這麼說依舊在笑,將要收回去的手順勢往下,刮在了閻末瑤的鼻尖。
“調皮,你要是嫌麻煩,我可以幫你梳啊。”
閻末瑤怔在了那。鼎鼎大名的梓軒導師說要幫她梳頭?而且還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她可不敢啊……說不定一出門就被圍堵來的女人們踩成肉泥了,她還想活的久一點呢。
“嗬嗬……嗬嗬嗬……不用了不用了,我的生命不能終止於這頭長發。”
梓軒沒有因她這句莫名其妙的回答而詢問什麼,而是蹭到了閻末瑤身邊,拐著她的胳膊一臉無辜。
“小末瑤不喜歡我幫你梳頭嗎?”
他的臉越貼近,閻末瑤就越往後退,退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掉地上去了。
“咚。”
很普通的茶杯與桌子碰撞的聲音,卻讓閻末瑤心裏一緊。她側過頭,就看見蕭聖青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和梓軒,閻末瑤一驚,猛地把梓軒給推開了,揉著肚子尷尬地笑道:“嗯,我餓了我餓了,吃飯吃飯。”
說完他就見梓軒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才驚覺剛剛她的動作有哪裏不對。
她看見蕭聖青這樣盯著自己就慌張地把梓軒推開……這種介於被捉奸的恐慌和多角戀的微妙感覺是在鬧哪樣?
不對不對,這裏沒有多角戀也更不可能有捉奸,她一定是沒睡醒想太多了。
依雪見她的表情一會憂傷一會憤怒,忍著笑去給她盛了一碗粥,放在了她麵前。
“好了末瑤,先吃飯。”
閻末瑤悶著頭吃完了飯,其他人也都陸續起床出來吃了早飯。唯獨燁霖,賴在床上死活不肯起來,最後秦爾南忍無可忍衝進房間,經過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和燁霖的驚呼聲加慘叫聲之後,就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型見鬼似的奔了出來。
閻末瑤見秦爾南抱著臂悠哉地跟著他出來,好奇地上前問她都對燁霖做了什麼。
秦爾南朝她微微一笑,淡淡道:“笑而不語。”
閻末瑤恨恨地看著她,你妹的笑而不語!不說就不說!不說我問燁霖去!
雖說是這麼想,但是閻末瑤一轉身就看見燁霖眨巴著翠綠的大眼睛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一副被人侮辱了的樣子盯著秦爾南癟嘴,閻末瑤無奈,看他這幅樣子估計他也不會說的……
等燁霖吃完早餐,大家回屋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了半空中。整個北雪山脈都被照成淺淡的金色,一眼望去莊嚴而美麗。
一行人穿過小山穀,向著山腰前進。
紅蓮的身體看上去好的很快,走起路來也很輕鬆,和昨天的虛弱完全不同,問他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他也說沒有。
往山腰上走的路明顯比昨天困難了些,卻也不至於太困難。這裏的雪本就不冷,爬了兩下閻末瑤居然出了一身汗,隻好無奈地將外袍脫了,隻留一件淺綠色的裙衫。
走了沒多久,雪雲兒又帶著眾人走入了一處山穀。兩邊高山將山穀遮蓋的嚴嚴實實,想必一天陽光也隻能找到這裏兩次,地上的雪也都凍成了冰塊狀,滑的閻末瑤幾次都差點摔個狗啃泥。
最後風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拽過閻末瑤把她往地上一按。閻末瑤沒想到風靈會突然這麼拽自己,正在為自己將要摔成幾塊的臀部默哀的時候,她已經被推著坐了下來。
“咦?”
條件反射要撐著地麵的手摸到了類似於木頭的東西,也沒有想象中坐到地上,閻末瑤詫異地轉回身,就看見自己坐在一個木製的物體上。
左右兩邊各有兩排木頭,前段微翹,前麵兩更的頂端用一條粗繩子相連。
這是……木製的滑雪車?
閻末瑤詫異地看著風靈。
這玩意她都能變出來?風靈真的可以改名叫風靈牌百寶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