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一無聲的笑了,看到她別扭的模樣,他直接走近,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看來不是胡言亂語,你的身體需要詳細檢查,請配合。”
“元醫生,做完檢查我便可以出院嗎?”
雖然轉換了人格,但是對醫院的討厭,都是一樣的。她不想呆在醫院裏,隻是,她沒有另一種人格,想走就走的勇氣。
“可以。”元天一滿意的點頭,先做完檢查再說吧。
“那好吧。”她無奈的道,知道躲不過,她便試著接受。隻是檢查而已,做完便可以出院了。
言律矅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我不知道哪一種,便全部買回來了。”
他進了化妝品店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那個導購一直朝他推薦,每一種的效果都是不同的,他無法分辨,隻能全部買下。
“我看看。”左心言挑眉,他這明顯,就是被套路了。果然有錢任性,這一大堆,居然全都是嗎?她也第一次知道,卸指甲油竟然有這麼多品種。
“把手伸出來。”隨意拿一種,對著他開口。
他立馬聽話的把手伸出來,左心言小心握著他的手,輕輕替他擦拭著。她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小心,好像生怕弄壞一樣。
這個時候,她的眼神是專注的。那種近乎迷戀的專注,癡纏的,仿佛她手裏的,不是他的手,而且一件優雅的藝術品。
“好了。”片刻後,左心言鬆了口氣,放開了手。
言律矅舉起手,指甲已經恢複了如常的顏色。透著淡粉的指甲,在光線下麵,顯得格外透亮。
“以後,不準再這樣。”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左心言一臉別扭看著他。
“好。”言律矅重重應允,他自然也是不喜歡這些的。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左心言擺擺手,把事做完以後,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她和他的關係,另一種人格可以忽視,她卻不能。
“等你做完檢查,我再走。”左心言實在是前跡累累,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裏。
“隨便你。”轉過頭,嘴角帶著一絲淺笑,其實,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他能留下的。
當真正要做檢查的時候,左心言卻害怕了。她委屈的看著言律矅,現在她感覺很好,而且也不發燒了,她身體好著呢。
“心言,聽話。”言律矅看著她,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眸子。深吸一口氣,狠心對她說道。
左心言自然知道躲不過,隻是,她還有些不甘心。
“你——會等著我吧。”左心言緊了緊自己的雙手,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害怕。
那種恐懼,好象由心而生,隻要想到那些儀器,她的心跳就會加快。那種害怕,是莫名的,沒有來由的,但就是讓她恐懼。
“我會在這裏等你,不要擔心。”言律矅認真看著她,現在她願意接受檢查,他已經感到很好。
她對於檢查的抗拒,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左心言才收斂神色。默然跟著醫生走了出去,總覺得心很是燥動不安。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別怕。”言律矅跟著她,看著她臉上難受的神情,他的心也跟著隱隱痛了起來。
她到底為什麼這麼抗拒檢查?是不是她的心裏,曾經有什麼陰影?
“嗯。”左心言倒吸一口涼氣,隻是檢查個身體而已,她卻象是要上戰場一般。
左心言剛剛進去,言律矅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私人電話,這讓他擰起眉頭。
“言總,今天容羽非沒有來上班,也沒有請假。”莫玉棋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言律矅。
怎麼說,容羽非也是他的前女友。而且,容羽非的緊急聯係人,就是他。
“能聯係上嗎?”聞言,言律矅的眉頭,緊緊鎖起。
“不能。”
這是顯然的,如果能聯係上,他就不會打電話給他了。
“嗯,我知道了。”掛掉電話以後,言律矅便直接給容羽非打電話。沒有例外,手機已經關機了。
他眸子深邃,遲疑一下,打電話到了保安室。得到容羽非並沒有外出的消息後,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麻煩幫我上去看一下,嗯,謝謝。”
言律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心裏那份強烈的不安,讓他眼珠更加的幽黑。視線落在門上,左心言還在裏麵做著檢查。
片刻後,他的手機便再次響起。一接起電話,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暄鬧的聲音。
“言先生!言先生你快回來一趟吧,你家那位小姐,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