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不富裕,但是都會相互接濟。沒有爭吵,也沒有勾心鬥角,每個人都很善良,單純。”
“我知道。”
“我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我以為人人都是那樣的!”
“嗯。”
“小時候我常常好奇為什麼我隻有奶奶一個親人,我沒有見過我的爸爸媽媽,但是,我過的很幸福。”
“嗯。”
“每天擠牛奶,吃奶酪,奶奶做的酸奶最好喝,又純又酸,特別特別好喝,我最最喜歡了!”
“我知道。”
“我長著一頭紅色的頭發是不是很奇怪?”
“不會,很漂亮。”
“你看過紅發安妮嗎?”
“看過。”
“每當我問起爸爸媽媽的事情,奶奶就給我講紅發安妮的故事,教導我要像安妮一樣待人誠懇,直率,善良,勤勞,還要交很多朋友。”
“嗯。”
“可是,我沒有交很多朋友。因為我沒有珍惜友誼。我的朋友總是被我傷的體無完膚。”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不管是孔雀還是小兔子,都被我傷透了心。”
說到這裏,她又哭了起來。
那人歎息著,輕輕的撫摸著她。
“我不是有意想傷害她們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我不想讓小兔子像我一樣被傷害的殘破不堪,我不想她變的像我一樣,不再單純,也不再善良。”
“你很單純,很善良。”
“不是的,我已經變了,所以我不希望小兔子改變。”
“嗯,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善意的。”
“你說,人活著怎麼這麼累呢?”
“因為這是上帝給我們的考驗。”
“上帝好壞!”
“嗯,上帝也很無奈。”
“你見過上帝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上帝很無奈?”
“因為每個人一遇到困難就祈求上帝的幫助,站在上帝的角度想想,不是很可憐麼?”
“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安蜜兒停止了哭泣,感覺舒服多了。
她離開他的懷抱,“謝謝你聽我說了那麼多話,我好多了,要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安蜜兒晃晃悠悠的起身,腳步不穩。
那人扶住她,“我送你吧,你這樣子回去我不放心。”
“離開小村莊後,我發現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獻殷勤。你說,你有什麼企圖?”
“我沒有企圖。”
安蜜兒的氣息吐到他的臉上,“騙子!”
那人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怎麼,你想從我身上占點便宜嗎?”
那人低沉的問,“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不要以為我喝醉了,就可以占我的便宜!”
“嗯,我占不到你的便宜。所以,可以讓我送你回家吧。”
“對你沒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麼做?”
“因為我想做。”
“但是我不願意,滾開!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從我眼前消失。”
“我不走。”
安蜜兒掙脫他的手,晃悠悠的出門打車。
那人開車尾隨而至。
來到家門口,安蜜兒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裏,剛打開門,那人就過來了,從左側單手抱住安蜜兒,一起進了安蜜兒家。
“你幹什麼!”安蜜兒尖叫著,掙紮著,試圖掙脫他的牽製。但是那人的手臂像鐵鑄的一樣,完全不為所動。
安蜜兒抬起沒被牽製住的右手,想反手在他的後頸上來一記手刀,但是那人一眼看穿了安蜜兒的行動,抬手壓住了安蜜兒的右手。他把安蜜兒的右手扯到自己的左胳膊下,一手扣住了安蜜兒的下巴,唇隨之壓了上來。
安蜜兒驚的睜大眼睛。她試圖反抗,但是那人的舌頭一下子就探入了她的口腔,技巧好的讓她雙腿發軟。
這個吻,很粗暴,卻有種微弱的熟悉感。
安蜜兒皺著眉頭想看清楚那人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今天真的喝太多了,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失守!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