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肆疼的眉頭越皺越緊,安蜜兒直視著李肆疼,“你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李肆疼幾乎是從牙縫裏發出的聲音,“你說。”
安蜜兒接著說,“暑假的時候,我一直不停的參加聚會,尋歡作樂。然後……”
在一次聚會上,安蜜兒又遇到了夏洛蒂和她的未婚妻逸米婭,夏洛蒂有一點慌亂,迅即安定,他的未婚妻幸福滿滿的說,“我們要結婚了。”
安蜜兒雙眼迷離,笑的嬌柔可愛,“哦,那真是恭喜了。不給我一張請柬嗎?!”
夏洛蒂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安蜜兒抬眉,用毫無焦距的眼睛看著他,“沒有我的?!”
逸米婭端莊的看向夏洛蒂,“怎麼了?快點給安蜜兒小姐啊!”
夏洛蒂遞過請柬,手有點抖。
安蜜兒接過請柬打開一看,是什麼也沒有寫的請柬,上麵隻有兩個人的照片,笑容燦爛。
安蜜兒點頭,微笑,做的是那樣的自然,“我還有其他事情,失陪了。”
她優雅的轉身,從容的離開。
離開聚會後,安蜜兒的眼淚就控製不住了,她再也無法假裝。
她急切的進了一家酒吧,瘋狂的酗酒。
那一晚,她沒了分寸。
爛醉讓她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後,她想,那個人的婚禮早就結束了吧。反正,也不知道在哪舉行,估計,他的婚禮上也沒有她的位置。
在刻骨的思戀中,她漸漸地憔悴著,頭暈乏力,茶飯不思,整日卷縮在床上,無數次流淚。
安蜜兒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徹底的廢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她背起了行囊,毅然的去旅行,旅途中的風土人情讓她漸漸的回複了平靜。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讓她慢慢的淡然那些痛楚。
她不再期盼他會回到她的身邊,或許這一刻,他正擁抱著那個叫逸米婭的女人過著完美的二人世界。
偶爾想起了,她還會習慣性的窩在角落輕輕的啜泣,隻是再也不會感受到心痛如絞,她已經學會了接受。
旅行結束後,無所事事的她愛上了夜晚的酒吧。白天的酒吧就像一個落寞的清純少女,安靜的矗立在那裏,寂寞憂傷,夜晚,卻瘋狂的像個墮落的少婦,狂野的宣泄著,激情四溢,卻也空虛寂寥。
就如現在的她一般,完全的表裏不一。內心深處卻是同一枝脈延伸。
白天,她總是用外表的平靜去掩飾內心的狂野,隻能等到夜晚,去解放,去發泄那猶如猛獸的狂亂內心。
所以,她是真真正正的愛上了酒吧,愛上了喝酒。酒的味道,由辛辣轉變成了香醇。
這天,安蜜兒一如往常的推開酒吧沉重的門,舞台中央狂躁的音樂充斥了她的耳朵。
暗淡的燈光下,照的酒杯明晃晃的,她走到吧台,卻發現平常坐的位子被人給占了。
若是以往,她定會前去討要回來,一點讓步的餘地也不會有,但是,今天,她怔愣在那,疑心是自己的眼睛花掉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喝酒!今天,她還滴酒未沾。
可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那樣矗立在她的視野中,一杯接著一杯,將琥珀色的液體倒進嘴裏!
她疾步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剛喝下去便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火辣。
好烈的酒!
那人連看她一眼都懶的看,兀自奪過酒杯,又倒了一杯酒,打算一飲而盡。
安蜜兒快速的搶過來,猛的灌入了自己的嘴裏。嗆辣的味道讓她瞬時眼淚四溢。
她咳了幾聲,身體忍不住的劇烈顫動起來。
那人不耐煩了,怒視著她,“想喝酒的話不會自己叫嗎?不準再搶我的酒!”
“酒不是這樣喝的!”
“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不用你管,走開!”
“我不走!”看他又倒了一杯,她又打算搶過來。
“女人,你給我走開!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對你動粗!”
“我不走!有本事你對我動粗啊!”
那人氣的把酒杯砸到吧台上,粗暴的掐擰著安蜜兒的手臂,“女人,不準再來招惹我!”
他用力一推,安蜜兒身體不穩的倒退了好幾步,被掐擰的那隻胳膊麻木的已經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