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公司的向股東答應與你共進晚餐。”

李肆疼興奮的問,“時間,地點,決定了嗎?”

“還沒有。向股東的秘書隻是來詢問你今晚是否有空?”

李肆疼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有空。”

洪秘書道,“那我這就回複對方。”

李肆疼掛了電話沒一會兒,洪秘書就又打電話過來了,“總經理,時間是1小時後,地點是**餐館。”

“知道了。”

李肆疼掛了電話,興奮的不得了。

他約向股東已經約了好幾回了,今天她終於肯賞臉了。這麼難得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看來**公司入股的事有戲了!

李肆疼雀躍著,突然想起剛才絨絨似乎說她身體不適,要他買水果罐頭回去!

遲疑了三秒,李肆疼帶著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

下班後,絨絨又累又餓地回到家,疼哥哥不在,屋子裏冷鍋冷灶,沒有一絲人氣。

絨絨難受的蜷縮在沙發上,一直等李肆疼回來。

可是,1小時,2小時,李肆疼始終沒有回來。

絨絨艱難的起身,剛要去做飯,李肆疼回來了。

李肆疼春風滿麵的走進來,絨絨看著他,“疼哥哥,你回來了。”

李肆疼點點頭。

看李肆疼兩手空空,絨絨不抱希望的問,“水果罐頭買了嗎?”

李肆疼顧左右而言他,“絨絨,我剛才去談生意了,你知道嗎,我們終於可以入股**公司了!”

絨絨點點頭,“疼哥哥,水果罐頭沒買是嗎?”

“我,我忘記了,你現在還很想吃?這樣,我這就去買!”

李肆疼說完就要走。

“不用了,疼哥哥,我已經不想吃了。”

李肆疼轉過身來,燦爛的一笑,“這樣,明天我一定會記得給你買的,你身體很不舒服嗎?吃過飯了吧?”

絨絨道,“疼哥哥吃了麼?”

“吃過了。就在**餐廳吃的,那裏的東西挺不錯的,改天我帶你去。”

絨絨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含著滿眶的淚水走向臥室。她走過茶幾時,腳步不穩,身子略微的晃動了一下,正好碰到了茶幾的一角,茶幾上的花瓶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絨絨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玻璃,突然想起了結婚那天破碎了一地的香檳塔,自嘲的笑了。

這便是婚姻,如同玻璃,隻要輕輕一碰,掉在地上,就會變成無數的碎片,即使撿拾起來也再也恢複不了,一個不小心,還會被劃個遍體鱗傷。

如若以往,絨絨一定會快速的把玻璃清掃幹淨,但是,今天,她再也沒有了那樣的心情。

或者,以後,也絕對不會有那樣的心情了。

李肆疼費解的看著絨絨露出的笑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看著絨絨離開的背影,李肆疼又看了一眼碎玻璃,主動去廚房拿了清掃工具。

李肆疼收拾好後,心想去看看絨絨吧,看她剛才走路的樣子超級虛脫。

來到絨絨的臥房,李肆疼看了一眼,發現絨絨根本不在。

他皺了下眉頭,心想,怎麼不在?

來到閣樓,李肆疼看到絨絨正拿著畫筆,一動不動的站在畫布前麵。

來到絨絨的身邊,李肆疼看清了絨絨麵前的畫布,那根本稱不上畫。

可以說,那連塗鴉都不算,亂七八糟的色彩毫無章法可言,看著畫布,隻會讓人心情壓抑,似乎有種窒息感。

畫布的中間,有一個大大的圈,是用黑色顏料畫的,顏料還未幹。

李肆疼試圖問點什麼,思來想去,問什麼呢?為什麼要畫這樣的畫?那個黑色的圈是什麼意思?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不躺著卻來閣樓畫畫?

可是,李肆疼終究沒問出口,他有種直覺,似乎一旦問點什麼,絨絨就會說出驚人的話。

絨絨放下畫筆,看了李肆疼一眼,然後衝他笑了笑,那笑讓李肆疼的背脊發涼。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絨絨竟然有這樣的笑容。

似乎,某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絨絨猶如遊魂一樣的離開了閣樓,李肆疼緊跟其後,他伸出手去,毫無自覺的想去觸摸絨絨,但是,絨絨明明離他不遠,他卻碰不到!

絨絨走回自己的臥室,把李肆疼關到了門外。

李肆疼愣愣的站在絨絨的門口,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絨絨,你沒事吧?”

“疼哥哥,我沒事。”

“那個,你還想吃水果粥嗎?我煮給你。”

“不用了,疼哥哥,我要睡了,你也洗洗睡吧。”

“啊,哦!”

李肆疼悻悻的離開,心想,剛才的詭異氣氛是他的錯覺嗎?

聽絨絨的聲音似乎沒什麼問題。

李肆疼停住腳步,扣著下巴,尋思著,真的沒問題吧?

絨絨那丫頭單純的很,她不可能有那麼高超的演技,如果她心裏難受,肯定會哭,她沒哭,就說明她還沒有難受到那份上不是嗎?!

所以,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