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裏,幾個大男人圍在一起閑聊。
“大後天就是肆的生日了,你們禮物都買好了麼?”
“禮物好買,早準備好了,關鍵是生日party怎麼辦!”
“是啊,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好點子來!”
“大不了無非就老一套嘛!”
“你就會偷懶!老一套肯定不行,無法帶來快樂和驚喜的生日party,算什麼party?!”
“嗯,如果這次依舊像上次那樣,我pass!再也不想再做那麼丟臉的事了!”
“上次的生日無非是讓你充當了一回小小歌唱家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那可是我有史以來最丟臉的一次,不然,這次換你?!”
“我不要!”
“那就閉嘴,不要事不關己亂說話!”
“大家別吵了!平常大家過生日,肆總是給我們安排的又熱鬧又驚喜,多少我們也該回報一次嘛!”
“說的對,遵,你有沒有好點子?”
“好點子沒有,餿點子有一個。”
“說說看!”
“不是有句話叫,先苦後甜麼?!我們就給肆來個先苦後甜計劃!”
“哦,聽起來挺有意思的,說說看!”
餘則遵把計劃說了一遍,在場的人都覺得不錯,一致通過。
其中一人提出質疑,“計劃好是好,但是有個漏洞啊,讓肆乖乖聽話是不可能的啊!”
餘則遵壞壞的笑笑,“所以,我們要誘拐他入套嘛!”
“誘拐肆?!”
“雖然任務艱難,但是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辦到。”
餘則遵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大家聽。
最後,4人一起搭手塔,互相鼓勵道,“加油!”
第二天晚上,李肆疼按時赴約。
來到**會所,其他4人已經在那裏了。
李肆疼道,“怎麼今天大家來的這麼早?”
“是你來的太晚了。”
“看你們的表情,似乎有什麼好事?”
“好事談不上,我們隻是在做一個小遊戲。”
“什麼遊戲?”
“懲罰遊戲。”
“懲罰遊戲?”
“嗯。”
“聽起來很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的。要不要玩玩看?”
“先說一下怎麼玩!”
餘則遵講解道,“嗬嗬,其實挺簡單的,2副牌,每人手握十張,每出一張就要補一張牌,直到摸完最後一張牌。用轉針決定誰先出牌,摸牌出牌都按順時針,後出牌者跟同花,不同花色按牌麵的點數扣分,出鬼牌的人扣二十點。按點計算,點數最高的為贏家,點數最低的為輸家,贏家可以命令輸家做一件事。”
“嗯,明白了,開始吧。”
一局玩下來,李肆疼理所當然的輸了。
餘則遵拍拍李肆疼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要懲罰你明天帶上絨絨,去我家那個很偏僻的別墅裏拿我小時候玩過的一樣玩具,還必須在那裏住一晚,後天來這裏把東西親自交到我手上。條件1,不許開車去,條件2,時間不能超過後天中午12點。”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李肆疼君子的道,“願賭服輸。不過,我一個人完成就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吧,你讓我拿什麼玩具?”
“就我小時候玩的那個綠色的毛絨娃娃,記得嗎,頭上有荷葉帽子的那個!”
李肆疼的青筋頓時暴起,“你確定讓我拿那個娃娃給你?”
“對。就是那個,不要覺得那是很無聊的一件事,告訴你,那個娃娃是限量版,製作它的人昨天蒙主召喚了,現在它的身價可是倍增!”
“餘大公子應該不缺這點錢吧!”
“怎麼,你這是不想幹嗎?我賣不賣是我的事,你拿不拿?”
“拿。”
“很好!”
李肆疼眯了眯眼,咬牙切齒的離開。
等李肆疼走後,4人對望一眼,哈哈的笑開。
李肆疼開著車越想越鬱悶,他絕對是被算計了!
可是,他們沒有在遊戲裏作弊!
那他為什麼會輸?!
思來想去,李肆疼了然了,第一,他是第一次玩,沒有掌握技巧,第二,就是那根本就是4對1的遊戲!
他贏的可能性是五分之一,他們贏的可能性卻是五分之四!
他竟然會掉進如此低級的陷阱裏!
李肆疼氣衝衝的回到家,絨絨淡淡的道,“回來了。”
雖然很不想張嘴,但是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李肆疼清了清喉嚨,“絨絨,你明天後天有空麼?”
絨絨想,周末嘛,況且後天又是那麼特別的日子,怎麼可能沒空呢?
李媽媽為了參加法國的某個大型設計比賽,前幾天就帶著謄葛和李爸爸不知道去哪個國家找靈感了,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道,“有的。”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餘則遵的別墅,我要去那取一樣東西,還得在那住一晚。”
“疼哥哥想讓我一起去嗎?”
“你不願意?”
“不會,我很願意。”絨絨笑的無比燦爛。
李肆疼反而覺得紮眼了。
絨絨道,“那我去準備一下!”
“沒什麼好準備的,不需要帶什麼。”
過了一晚上,李肆疼的心情依舊是惡劣極了。
出門前,絨絨提了個大包,李肆疼皺眉,“不是說了不用帶東西的麼,你把東西放下。”
“哎?!哦!”
絨絨把包放下,李肆疼正要出門,絨絨喊他,“疼哥哥,你的錢包忘帶了!”
“反正也不花什麼錢,算了,不帶了。”
他自顧自的走出去。
“疼哥哥,等等我!”
看李肆疼直直的走向公交車站,絨絨奇怪的問,“疼哥哥今天不開車?”
“不開。”
來到車站,兩人搭上了公交車,一路無言。
李肆疼看著絨絨興奮的臉,心想,有什麼可樂的?
下了公交車,兩人徒步走了好久,才終於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別墅。
絨絨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別墅,別墅周圍綠草茵茵,別墅也是歐係的,紅磚青瓦,大煙囪,非常的田園。
別墅看起來不小。
李肆疼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鑰匙,打開門,絨絨驚訝的看到別墅裏麵的大廳竟然是圓形的!
大廳本來很大,但是被兩邊的半弧形樓梯包圍,顯的小了許多,高高的屋頂上有著漂亮的水晶燈,地下鋪著又厚又軟的地毯,花紋也漂亮的不得了。
李肆疼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就上了樓,絨絨緊跟著上去。
打開漂亮的實木門,李肆疼一間一間的看,把所有房間都看遍了,也沒發現餘則遵的那個絨毛娃娃。
他頓時青筋暴起,快速的拿出電話,撥打起來。
撥了幾次,都沒辦法撥通,李肆疼一陣窩火,他不甘心的繼續撥,依舊不行。
沒辦法,李肆疼隻好下樓用別墅裏的電話打給餘則遵。
好不容易終於撥通,李肆疼一陣煩躁的問,“我問你,你娃娃放哪了?!”
“應該在客廳。”
“我找過了,沒有。”
“你仔細找了麼?”
“一個破娃娃,你藏的那麼嚴實做什麼?!”
“反正我記得是在客廳,你仔細找找,實在找不著就找找別的房間,反正你時間多的是,務必給我找到哦!”
“你這家夥,就沒個準話嗎?到底在哪?”
“具體的我也不記得放哪了,畢竟是小時候的玩具嘛!好了,我還有事,掛了!”
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李肆疼氣惱的掛斷電話,“該死的!”
絨絨問,“疼哥哥,你要找什麼東西?”
“餘則遵的娃娃,一個綠色的毛絨娃娃,頭上頂著一個荷葉帽子。”
“我幫你一起找吧。”
兩人分頭行動,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轉眼就下午了。
李肆疼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絨絨站起身,看了看掛在客廳裏的時鍾,“已經三點了啊!怪不得!疼哥哥,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隨便。”
李肆疼不死心的繼續找。
絨絨來到廚房,這才發現廚房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回到客廳,“疼哥哥,廚房裏沒東西。”
“你說什麼?”
“我說……”
還沒等絨絨說完,李肆疼就氣的發飆,“該死!”
他快速的撥打了餘則遵的電話。
“喂,廚房裏沒有吃的!”
“那是當然的啊,畢竟很久沒去住了!”
“那你要我們怎麼辦?”
“別墅周圍應該有不少能吃的東西,找找看,你是大人了,別為這點小事給我打電話!”
“餘則遵,你給我記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等著!”
掛上電話,絨絨道,“怎麼樣?”
李肆疼歎口氣,“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忍耐一下吧。”
雖然這麼說,但是李肆疼的肚子卻唱起了空城計。
“我出去找找看吧,興許有可以吃的野菜。”
絨絨邊說邊往外走。
“算了,一頓不吃也沒什麼,況且,你認識野菜嗎?”
“疼哥哥,你從早上就沒吃東西了,這頓再不吃的話晚上肯定會餓的難受。野菜的話,多少我認識一點的,你繼續找吧,我一會就回來。”
看著絨絨離開的背影,李肆疼抬眉,絨絨什麼時候認識野菜了?
難道,她吃過,也摘過?!什麼時候,在哪裏?!
他突然想起了夏晴郎,對了,那次調查的資料上有寫!
但是,絨絨不是已經把一切關於夏晴郎的記憶通通都忘記了嗎?
為什麼還會認識野菜?
難道?!
李肆疼皺著眉搖頭,不,不,應該有更合理的解釋。
記憶是記憶,知識是知識嗎?記憶不在了,但是知識還殘留著?
李肆疼點點頭,這個解釋比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