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
不遠處,三個身影藏匿在一個花圃中間,靜靜的望著地下賭場外麵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葛三爺,那些凶徒都走了。”一個年紀看上去隻有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渾身戰栗道。
“等一下再出去,省得被他們殺一杆回馬槍,給甕中捉鱉了。”葛三爺咽了咽口水,想到地下賭場裏麵那些人的慘狀,一臉心有餘悸。
“三爺,那些凶徒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跑到我們鎮安衛的地盤上麵來殺人?”其中一個青年,眸子裏麵布滿了驚駭神色的問道。
“該不會是‘國盾’的人吧!”另外一個青年,小聲詢問道。
“屁,國盾那些龜孫子,什麼時候敢對我們鎮安衛的人動手了?”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青年,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伊旭。”葛三爺咬了咬牙,一臉怨毒道。
“什麼?”
“那個人就是伊旭?”
聽到領頭的那個青年,就是這段時間,在鎮安衛裏麵名聲鶴起的伊旭,兩人都傻眼了,瞳孔裏麵盡是不可思議的震驚神色。
“三爺,我聽其他兄弟們說,那個伊旭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水木學院裏麵的老師,怎麼會突然帶了這麼多幫手,滅掉了我們鎮安衛的這個據點?”青年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
葛三爺翻了一個白眼,猙笑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侯爺他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抓到那個伊旭的把柄,然後將他帶回鎮安衛,沒想到,我葛三的運氣這麼好,竟然讓我抓到了那個小王八犢子的把柄,走,馬上回去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侯爺,可是大功一件。”
“再大的功勞,也得有命去享用不是?”一個戲虐的聲音,突然在三人的耳畔響起。
“什麼人?”
嘩啦啦!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就看到十幾個黑布蒙麵的青年,從花圃的四方八方圍了過來,將他們三個人,團團困在了中間。
“首領,這三個人就是從地下賭場裏麵逃出來的。”其中一個少年,指著葛三爺,開口道。
“鎮安衛的人?”臉上同樣蒙著一塊黑布,隻露了一雙眼睛出來的慕青峰,嘴角含笑道。
“各位,既然知道我們是鎮安衛的人,應該清楚,得罪了我們鎮安衛的後果有多嚴重,我葛三爺不管你們是誰,立馬離開,我既往不咎……”
“殺了。”慕青峰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左一右站在葛三爺旁邊的那兩個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兩把匕首,刺進了他們的胸膛裏麵……
“不要……”
看到自己的兩個手下,倒在了血泊當中,一向無往而不利的‘鎮安衛’頭銜,居然都震懾不住地方,葛三爺是真的怕了……
“小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我葛三爺再怎麼說也是先天境界的強者,而且,還是鎮安衛的人,給一條生路,以後若是有機會,必定會重謝。”葛三爺一臉駭然的望著慕青峰,開口道。
“我的路,隻有一條,不需要別的路……”慕青峰搖了搖頭,手裏麵的匕首,順勢向葛三爺劃了過去。
“好快……”
一直防備著慕青峰的葛三爺,沒想到,這個年紀看上去不大的少年,速度竟然這麼快,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匕首就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你們敢和我們鎮安衛作對,一定會不得好死得……”
“哢嚓!”
葛三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旁邊那個青年,一下就扭斷了脖子,顯然,死得已經不能再死了。
“留下兩個人,把這三具屍體處理了,其他人,跟我走。”慕青峰冷冰冰的命令,道。
“是,首領。”
“……”
關家別院。
關山嶽有一個特殊的癖好,每個星期都會叫上幾個下屬,到自己住的地方來打麻將,當然,身為江南西道的鎮安侯,在家裏打牌,從來沒有輸過。
“八筒。”
“清一色,哈哈……”關山嶽一把將牌倒了下來。
“侯爺的麻將打得越來越好了。”打出八筒的青年,一臉獻媚的望著關山嶽,笑著道。
“那還用說,我們侯爺可是足足有二十多年的經驗。”站在後麵的孫茂才,樂嗬嗬的道。
“劉振洋他們還沒有回來?”關山嶽轉頭望著孫茂才問道。
“還沒有。”
孫茂才搖了搖頭,掃了一眼牆壁上麵的時鍾,眉頭微皺的,道:“按理說,這個點他們應該回來了,隻是去別墅抓一個人,難道他們碰到‘國盾’的人,然後打起來了?”
“你去問一問劉振洋,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把人抓回來?”關山嶽一臉不悅的道。
“爸,你讓劉指揮使去抓伊旭那個小王八蛋了?”坐在沙發上的關彥斌,一臉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