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我把毒藥倒進他的飯菜裏,親眼看著他吃下去的。”目光呆滯、眼神空洞的柳元宗,機械性的回道。
“你??你這個畜生,為什麼要害我爸?”何夢雪渾身顫栗的怒視著這個叫了自己十幾年世侄女的人,眸子裏滿是憤怒的神色。
“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那一份,既然那老東西不肯,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這些年來,我為公司做牛做馬換來了什麼?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寧願把錢浪費在生產材料上,把錢捐出去,都不肯多給我一點股份,眼睜睜看著我被高利貸逼債,也不伸出援手,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柳元宗憤怒的咆哮起來。
“你自己好賭,欠下高利貸,憑什麼要我爸給你還?當初,要不是我爸可憐你,拉了你一把,你現在還在街上乞討度日,你??你沒有人性。”何夢雪歇斯底裏的吼道。
“嘿嘿,何陽吉那老東西,已經中了無藥可救的毒,等他一死,周家不僅會幫我償完賭債,還會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柳元宗一臉怪異的詭笑起來,顯然還陷入在自己的夢境之中,不可自拔。
“你??你是??”本來就不善與人對罵的何夢雪,實在找不出詞語來形容這個喪心病狂的人。
看到何夢雪被氣得不輕,一旁的伊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會受到懲罰的。”
“伊大哥——”
或許是找到了安慰,何夢雪轉身就撲到了伊旭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那高聳的胸部,不斷在伊旭身上摩擦,讓伊旭的心底,也滋生出了一絲漣漪。
“啊!”
感受到伊旭的身體變態,未經人事的何夢雪,嚇得立馬從伊旭的懷裏逃出來,一張小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小心髒更是噗通、噗通的亂跳個不停。
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如何禁得住這樣的挑逗?伊旭在心底默念了兩遍清心寡欲咒,尷尬的笑了笑,轉頭望著柳元宗,淡淡的問道:“用來毒害何陽吉的毒藥,是誰給你的?”
“周久文??”柳元宗有問必答的回道。
聽到‘毒藥’是從周家流出來的,伊旭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意外的神色,繼續問道:“周家為什麼一定要收購製藥廠和研究所?”
“不知道。”
柳元宗機械性的搖了搖頭,道:“聽周久文說,好像是為了研製幾種新藥,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我隻負責配合周家,把製藥廠和研究所弄過來,其他的不關我的事。”
“研究新藥?”
聽到這樣的答案,伊旭的嘴角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周家跟‘鎮安衛’有莫大的關係,甚至,周家極有可能就是鎮安衛的人。
什麼樣的新藥,值得周家不惜大費周章,甚至是殺人來奪取研究所和製藥廠去研製?
恐怕,周家想要研製的,就是黑龍從‘秦城’偷走的那些丹藥。
聽到周久文的腳步聲,在走廊過道裏響起,伊旭也不再審問柳元宗,而是回到沙發那邊,輕聲道:“醒過來??”
原本眼神空洞、目光呆滯的柳元宗,突然轉醒過來,一臉警惕的望著伊旭,追問道:“你是什麼人?陽吉不是被人打傷的麼?什麼中毒?”
聽到柳元宗矢口否認,何夢雪頓時一臉憤怒的咆哮道:“你這個老畜生,到了現在??”
不等她說完,一旁的伊旭,趕緊拍了拍她的手背,凝視著柳元宗,冷笑道:“柳老頭,到了現在你還要說謊?我們從H國請來的專家,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夢雪的父親不是被人打傷,而是中毒導致的昏迷不醒??”
聽到不是眼前這個青年深不可測,而是H國專家發現的端倪,柳元宗悄悄鬆了一口氣,冷笑道:“胡說八道,陽吉若是中的毒,國內那麼多醫生,給他做過全身掃描檢查,怎麼沒發現?更何況,就算他是中毒,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和他可是幾十年的兄弟,整個公司都是我們攜手創建起來的??”
看到柳元宗睜著眼說瞎話,何夢雪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大耳刮子,想到伊旭阻止自己把真想說出來,頓時就安靜下來,隻是,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柳元宗。
伊旭的確沒有打算,現在就撕破臉皮,畢竟,無論是柳元宗還是他背後的周久文,充其量都是馬前卒一樣的小人物。
一旦打草驚蛇,他相信,躲在後麵的那些人,馬上就會遁走,再想找到他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在等??等蟄伏在周家的大人物過來。
在伊旭看來,周久文雖然是武者,但是,區區一個化勁期的武者,自然不可能主導整件事,周家那邊,還有更厲害的武者。
感受到何夢雪,眸子裏麵那不加掩飾的怒意,柳元宗心底也有種發寒的感覺,始終覺得哪裏不對,隻是,一時之間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