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衝李裕說:“社會沒你想得那麼難,無非是兩種人混雜在一起,傻逼和牛逼。當然,通過傻逼和牛逼都能了解世界,但要想活得快活,一定要與牛逼人為伍。”
李裕說:“我從沒想過這些,我就想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要是住在一個晚上肉眼能看見銀河的地方就更好了。”
邊學道說:“那你最好是去澳大利亞或者新西蘭,南半球沒經曆過工業革命,汙染相對少,燈光汙染也少。”
李裕抬頭看著鬆江灰蒙蒙的夜空說:“我聽人說過,那裏有不一樣的星空
陳建說:“等旁邊這兩位大款啥時候去南半球買個小島,我也借光跟著去看看大小麥哲倫星雲。”
於今飛快地說:“指望老邊吧,我這輩子基本沒戲。”
邊學道苦著臉說:“你們當我開煤礦的啊?”
快要畢業了,同學之間的話一下多了起來。
很快,隻要天氣好,39寢7個人晚上就會上天台喝酒聊天,說理想,說人生,說壓力,說未來,說姑娘,說各自初中以來牽過的手或並過肩卻又錯過的人,說暗戀的心動,說激情的荒唐。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邊學道就笑嗬嗬地聽,不參與。
於今連說了好幾天自己的情史,忽然覺得自己吃虧了,拉著邊學道說:“不帶這樣的,咱們寢除了老陳,就屬你女人多,說說,給大家興奮一下。”
邊學道看著於今問:“我女人多?你這麼說不臉紅?”
於今說:“得了吧,我那都是小打小鬧,你才是真風流。在春山我都看見了,一身黑衣服那個,緊著給你遞紙巾。”
陳建忽然插話:“還有傳媒院的廖蓼。”
邊學道驚奇地扭頭看向陳建。
陳建說:“看我於啥?你倆圍著學校附近的飯店吃,附近這十幾家店,你倆吃了個遍,當別人都是瞎子?”
邊學道說:“就是吃吃飯的友誼。”
陳建說:“我也沒說別的啊我就是好奇,為啥你可著傳媒院摘花啊?單部長、廖女神,還有那個徐……”
李裕接話說:“徐尚秀”
“對,徐尚秀。”陳建說:“你都快成傳媒學院男生公敵了你知道嗎?”
邊學道抗議說:“我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陳建說:“必須沒有。最近一家娛樂小報挖大明星沈馥的事,已經挖到東森大學了。報道說沈馥去歐洲之前,回了趟鬆江,但有一晚沒回家住。記者早上堵在沈馥家小區門口,看到沈馥坐著出租車回來。沈馥下車進小區後,記者上了出租,跟司機問出來,沈馥是在東森大學門口打的車。現在外麵都傳說沈馥的現任男友在東森大學……”
李裕和於今一齊目瞪口呆地看著邊學道。
陳建發現自己說的東西太勁爆,怕惹惱了邊學道,趕緊轉移話題說:“我忽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揣著維護邊學道的想法,話不多的楊浩立刻接話說:“什麼好玩的,說說
陳建說:“離校前,咱們找一天,熄燈後在樓頂放音樂,一人一首歌。”
於今有點茫然:“放歌?”
陳建說:“弄個CD機,買兩個效果好的音箱,再自己刻張光盤。”
楊浩問:“你咋想到這個的?”
陳建說:“有些話想跟蘇以說,一直沒機會,如果她聽到這首歌,就會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