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翊風抬起頭,看著峭壁,手重新握住了長長的藤蔓。
“你先在這等我,我要回去一趟。”
“回去?”軒轅煌有些不明白晴翊風的做法,“你是要回去送死嗎?”
“我有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上麵了,要去取回來。這山崖下可比上麵暖和不少,你先在這等我,不要亂跑,否則出了什麼事,可別賴我。”
扔下這句話,晴翊風便再次攀上了懸崖峭壁。看著頭頂的峭壁以及手中的藤蔓,晴翊風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句話。
風雪夜,溯回崖,生死一線。
五年前天機道人所預言的難道就是這件事情?
晴翊風像是下定了決心,抓住藤蔓繼續前行。
懸崖邊,原本守著晴翊風和軒轅煌的幾個士兵,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軒轅煌和晴翊風逃跑了。二人離開時這幾個士兵還在打盹,而現在已經沉睡。
崖邊一道身影一閃而過,來到了營帳前。
營帳內不是的傳來如雷的打鼾聲。
晴翊風挑開厚厚的簾子,營帳內侯全已經抱著酒壺睡著了,地上還歪倒著幾個小酒壇。周圍還有士兵巡邏,晴翊風趕緊鑽入了營帳。
因為醉酒侯全已經沉睡,現在別說有人進來,怕是連雷都將他打不醒了。
沉睡中,侯全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立刻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一看,隻見床邊站著個少年,這人並不陌生,他不就是軒轅煌身邊的少年嗎?他不是和軒轅煌一起被困在懸崖邊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喝醉的侯全立刻清醒了。
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被一條藤蔓給緊緊的捆在了身下臨時搭成的木板床上。
想要開口呼救,可是嘴裏早就被堵上了破布。
晴翊風放下手裏的酒壇,酒壇裏的半壇子酒方才全部澆在了侯全的身上。
“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我到底是誰。你不妨想想,現在除了軒轅煌外你最想殺的人是誰。”
侯全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晴翊風,為什麼他早沒發現晴翊風一直就在眼前,還派人四處去尋找,現在還把自己給弄成了這副模樣。
晴翊風拔出腰間的長劍,輕輕的擦拭著,“身為天澤國鎮西將軍,久經沙場,侯將軍其實是個聰明人。可是身上武夫的氣息太重了,從軍者酒可是大忌。事情未成,先喝酒慶祝那更是自尋死路,做人可不能得意忘形啊。身為軍人氣節也恨重要,別拿什麼良禽擇木而棲做幌子。軒轅傲並不是溯芒昏庸之輩,像瑞王之種為了地位勾結他國,讒害自己兄弟行為,他也不是什麼好鳥吧。”
侯全的嘴被堵著,一句話也插不上,看著晴翊風手裏的劍在燭光中閃耀著逼人的寒氣,侯全唯有投以求饒的目光。
可是晴翊風對此卻視而不見。
“你們是和誰勾結,你我心裏都很清楚。你也別想著求饒了,我不相信誰都能做到知錯能改,尤其是敵人。”晴翊風明白現實生活不是電視劇和狗血小說,放敵人一條生路,得到的不會是感激,而是給自己埋下一個不知何時爆發的炸彈。而且侯全的所作所為,也不值得原諒,殺害楊嬤嬤的這筆賬,嘴上不提並不代表她就回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