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幾個月,這樣的戲碼就要上演一次。
白玉正每一次都要經曆離別和被拋棄,漸漸地他的眼淚都很少了。
謝蘇忍不下去了,這天夜裏她跟丈夫發了一通火:“你妹妹要是真的舍不得阿正,那就好好的跟人家顧子墨說清楚,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去。現在孩子都快十歲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彰顯一下自己的母愛,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白玉忱也覺得妹妹這事兒做的十分不妥。
麵對妻子的責難,他頻頻點頭:“我也覺得你說得對。”
“你覺得有什麼用?你妹妹現在攀上了顧家,哪裏把我們放在眼裏過?”謝蘇沉思片刻,“我想過了這件事不是辦法,咱們得盡快離開這兒。你上次不是說有去國外發展的項目嗎?我們一家人遠走高飛,這樣就不用再受你妹妹的折磨了。”
她最後厲聲言辭的留下一句,“你難道忍心看著阿正成為她彌補自己虧欠的工具嗎?”
白玉忱當然不忍心。
可如果留在岱山,他又不可能拒絕妹妹上門。
左思右想後,他決定執行妻子的計劃。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老母親了。
時隔多年,白玉老先生早就駕鶴西去,當年被女兒氣得不輕,加上身體一直都不好,沒撐多久就去世了。
如果他們一家再離開,讓孤寡一人的母親要怎麼辦呢?
白老夫人卻很開明支持:“你們去吧,我身體還算硬朗,一個人照顧自己也沒問題。你們父親還在的時候,不也是我一個人照顧自己還有他的嗎?不用擔心,你們一年半載的回來看看我就行了。”
白玉正卻很舍不得,因為除了父母之外,他跟外婆的感情最深。
依依不舍後,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天氣裏,白玉忱一家三口出發,正式移民海外。
白婧冉是好多天後才得知這個消息,當即瘋了一樣的趕回岱山,見到的卻是一室空空。
白老夫人淡淡的說:“人家不願意被你打擾平靜的生活,你也該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當年做出的選擇你已經沒辦法再回頭了。”
“可那是我兒子啊!!”
“你當年不是讓他喊你姑姑嗎?他現在是你哥哥嫂子的兒子,別搞錯了。”白老夫人冷冰冰的說。
白婧冉放聲大哭,不知是為了自己未能彌補的愧疚,還是為了那個真的已經遠去的兒子。
可惜,有些傷痛是早已鑄就的,它們隱而不發不是因為一切早已過去,隻是在等待最好最佳的時機。
多年後,當白婧冉為顧敬前往叢林研究,她終於拿出了一份滿意的成果,將一份份研製成功的藥劑送回丹城。一次野外搜尋,她和顧子墨差點遇險,昏迷之中她仿佛看見了救援。
等到清醒後,白婧冉才意外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空的宅子裏,宅子的院落外麵是一條奔騰的大河。
白玉正就依靠在房門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