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謝蘇立馬語氣憤憤,“這人不是什麼好的,心腸這麼狠!孩子已經沒有父親了,他還想讓孩子沒有母親在身邊。這人心不好,咱不見了啊。下次再給你介紹更好的,你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袁米忍不住笑出聲:“媽,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生活也習慣了,如果遇到很適合的人我當然會考慮再婚的事情,你們也不要著急嘛。”
謝蘇嘴角緊了緊,盯著自己的孫女一陣感慨:“怎麼能不急呢……你和小覓是阿正的牽掛,不把你們安頓好,我這顆心啊始終都無法安定。”
白玉正的牽掛?
恐怕隻有孩子吧。
這是一瞬間袁米冒出來的想法,她沒有說出口。
不過謝蘇到底是過來人,又是長輩,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謝蘇淡淡的笑著:“你還在恨他嗎?”
“恨誰?白玉正嗎?”袁米慌亂的搖搖頭,“我要是恨他,我就不會帶著孩子跟你們一起生活了。我隻是覺得,我跟他之間告別的太匆忙了,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跟他好好說。”
一想起他們最後相處的時光,竟然是在那場生日宴上,袁米就覺得懊悔的不行。
“他其實也擔心你會怨他,所以才不敢跟你好好道別吧。”謝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人要往前看,還有孩子等著你照顧撫養呢。”
袁米點點頭,劉海擋住了眼底的淚意。
海風漸漸猛烈起來,她和謝蘇領著孩子回家。
他們的家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一所白色的別墅裏,說起來也是當初白玉正挑選好的,這兒的風景氣候環境都很適合居住,袁米一來就喜歡上了。
給女兒準備好點心,然後爺爺白玉忱陪著小丫頭吃完了,再帶著孩子去休息。
袁米照舊收拾房間裏的東西,突然翻出了一封曾經沒有注意過的信封。
淡黃色的牛皮紙質地,摸上去還有點微糙,貼上去甚至還能聞到淺淺的木質清香。她仔細摸了摸,從裏麵摸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紙。
一展開,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幾乎模糊的雙眼。
——展信安,好久不見了,我的太太。
這是——白玉正的字跡!
什麼時候他竟然藏了一封信在這裏?!她一點兒都沒察覺到,甚至有好幾次都差點丟了這些東西!
袁米飛快的擦拭掉淚意,逐字逐句的看了下來。
誰也不知道袁米那天下午在房間裏到底坐了多久,反正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微腫著雙眼走下樓,神色卻一掃之前的鬱鬱,變得輕快明媚起來。
謝蘇和白玉忱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都沒問,招呼她坐下來吃晚餐。
一家四口快樂的吃飯,袁米笑盈盈的表示:“我下一周想去約會,爸媽覺得怎麼樣?”
謝蘇喜出望外後又有點擔心:“跟誰呀?千萬不要是不靠譜的人,還有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離家太遠。”
“當然不會離家太遠,隻是約會嘛,又不是結婚呢。”
她笑著轉臉看向自己的女兒,“小覓說對不對啊?”
雪白粉嫩的女兒笑得滿臉燦爛,也不知聽懂了多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