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天黑的比較快,她們才剛出去,刺骨的寒風吹來,忍不住讓人哆嗦了一下。
隻是不知道怎麼的,是那天的天氣不好,太冷了,還是怎麼的,站著好久了卻打不到車,而碰巧的是,關小愛的車子被送去維修保養了。
掏出手機要給何景岩打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估計還在會議中,又或者沒裝兜裏。因為何景岩很忙,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時腦子裏想到的就是何景岩。
“沒事,我們走走吧,就當是散步,估計這個點是下班高峰期,你也知道,這南城是什麼地方,別看這個地方小,現在這車子啊多的要死,每次到下班的時候,每條大街小巷都給堵死。”方茴說。
“那行吧。”關小愛說:“那我們就走一走吧,你應該沒事吧。”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孩子也沒那麼嬌貴,我這個孩子大概是命中注定要留在我的身邊,所以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不在乎,單親媽媽就單親媽媽吧,反正我又不是不能養活她,反正世上男人都一個樣,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對於一個女人好,無非是兩種,要麼是真愛,要麼隻是欲。”
方茴是關小愛身邊最為看的透徹的人。她沒有婚姻,卻能夠將婚姻辨析的頭頭是道,可是不可否認,這都是真的。
男人和女人之間確確實實就這麼兩種關係。
有時候想,女人之所以會輸,是因為將感情這個東西看的太重了,就好比當初方茴因為秦澈死去活來,改變了自己的性格,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還看著自己愛了五年的男人成了別人的男人。
其實方茴說放下了,關小愛想大概是這輩子都放不下吧。
她和方茴剛走了一小段路,運氣特別好,剛拐出醫院那個專用道的時候就看見專門拉客的私家車。
“坐車不?去哪啊?不打表。”司機是個小年輕,探出頭來問。
現在很多年輕小夥子白天上班,晚上開著私家車出來拉活,要麼弄個滴滴打車,沒生意的時候就專門等在醫院啊,車站啊這種地方等生意,反正是自己的車子,這一晚上拉到一個是一個,賺到一筆是一筆。
本不願意坐這種車子,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這車子是不坐也得坐。和師傅說了地址,一路上光顧著聊天沒怎麼注意路。
天當時挺黑的,方茴突然嚴肅地問:“師傅,這哪兒啊,怎麼越來越沒人影了,這路對嗎?我們要去的不是這裏。”和師傅說的地址是方茴的家,所以就算道路在變化,方茴不可能不知道路線。
司機師傅扭過頭來:“小路。”
“這是哪裏的小路,這路是新建的嗎?以前我怎麼不知道,我在南城那麼多年了,怎麼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我家的。”
“我說了是小路就是小路,廢話怎麼那麼多。”
司機師傅顯得有些不耐煩。
關小愛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抬手看了下手表,從上車到現在都過了二十多分鍾了,明顯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