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來臨,海濱花園沒有了往昔的熱鬧,蘇陽看著門口的十二具棺材顯得異常紮眼,不少附近住戶已經早早的收拾好行李,等著天明離開這裏,心中對生命的脆弱感到惋惜。
蘇陽外麵套著一件運動服,內裏披著一套褐黃色道袍。在他的手裏,提著一支足有手臂粗的毛筆。右手抖了抖,鼻子狠狠的吸聳了一下。
“陽哥,咱們保安室至少有十多號人,你怎麼不找他們幫你非讓我來幫你?”雪征提著一桶紅色的油漆,四周的陰風讓他感覺後背發涼。穿的本來就少的他頓時噴嚏連連,一股寒氣從背後冒出:“還有多久啊!”打了個哈欠,雪征隻覺得一股困意襲來。
“別廢話,拿這個將手掌切開。記得入肉三分,血流多一點。”蘇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鋒利的刀片遞給?雪征,專心致誌的繼續畫他的小型陣文。
“會很疼的!”雪征搖搖頭,從小嬌生慣養的他一見血就頭暈。蘇陽讓他自己拿刀片劃開自己的手掌還要入肉三分,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搖搖頭,雪征說什麼就是不肯。
“你要不放血,我敢說你將三年內沒有女人緣,***無法舉起!”蘇陽盯著雪征說道:”咱們好歹算是親兄弟,你也不想我玩得這麼恨吧?趕緊的,切掌放血。不然,可是要誤了時間的。”
“這麼狠?”雪征被蘇陽嚇的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大哥。要真像蘇陽說的那樣,他這三年豈不是得去做和尚?
想到這,雪征又是一個勁的搖頭:“陽哥,你可千萬別這樣。不就是放血麼,你要多少,陽哥我這就給你放個夠!”
相比禁欲,雪征覺得還是放血比較實在。
蘇陽見雪征被自己嚇的哎呦一聲開始放血,迅速的將雪征手裏的紅桶放在他的手掌下麵,沒一會本就見原本大紅色的油漆裏多了一股血腥氣味。
不遠處,熊申和四名李家的男性在蘇陽的要求下渾身**,重點部位貼著一張張特殊的符文四仰八叉的平躺著。在他們的身旁,還有四個紙質的金童和四個紙質的玉女。每一個金童玉女身後,還放著一排從泥塑場買來的雕塑。
蘇陽在地上畫了九個大小一樣的梅花圖案,每一朵梅花的中間都有一黑一白兩個陰陽眼。
“好了,我們過去!”拍拍手,蘇陽看著完工的圖案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雪征走到熊申四人身邊說道:“我已經在那邊畫好了陣文,待會你們一旦感應到體內熱氣,立刻抱住身邊的金童玉女。”
蘇陽指著四人身旁的金童玉女:“一定得抱好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鬆手。”
“小陽,你說那具陽屍他還敢不敢來?”熊傑赤身**的躺在地上,蘇陽的方式和他所了解的大大不同。要知道,他一生都在學習法術,可從未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蘇陽抬頭看著漸漸從半圓變成滿月的月亮,右耳朵抖了抖,立刻朝躺在地上的四人說道:“別說話,來了!”
蘇陽讓他們赤身**的貼著符文,他還真不明白蘇陽想做什麼?就是桃木劍和他需要的道具,也沒看他使用一件。
陰冥就躲在距離蘇陽他們這邊不是很遠的13號樓,從他所在的位置借用高倍望遠鏡可以將蘇陽等人的動作看在眼裏。作為一名自行轉換為陽屍的他來說,蘇陽的舉動讓他知道這是針對他來的:“小子,你以為我傻啊?明知道你想對付我,我還跑上去讓你對付?”
白天的交手讓陰冥知道蘇陽就是一個雛,空有一身本事,實戰經驗就是一個渣。
或許是這種修仙者的法術做的多了,近戰能力就是個廢物,但他並不知道剛剛的交手蘇陽並沒有用全力,要知道蘇陽的二師傅可是功夫宗師。
陰冥隻知道自己雖然不如蘇陽的氣場足,但以他的老道經驗足以將蘇陽克死。一想到蘇陽那純潔的血液,陰冥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饞的抿了抿嘴。
“陽哥,怎麼起風了?”雪征將整個身子縮在衣服裏,自古以來還沒這麼冷的夏天。這溫度,足可以媲美大冬天時候的最寒冷時節了。
蘇陽眯著眼睛,隨著滿月的到來,整個海濱花園上空聚集了大量的怨氣。無緣無故死亡的丁家眾人張牙舞爪的在海濱花園上空來回飄蕩,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海濱花園的下方,他們想要找到那個害他們的陽屍,欲與其來個血戰到底。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