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內心太過坦蕩,還是壓根就不在乎外界的聲音,許澤洋一點也不知道避嫌。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往沈玥的辦公室跑了兩回。盡管確實都是因為公事,但隔著透明的玻璃,沈玥清楚地看見市場部的幾個員工在工作的間隙,偷偷地抬頭往裏邊看過來。
害怕其他人想多,沈玥故意沒拉上百葉窗,甚至連門都半敞著,以顯示自己與許澤洋的清白。
許澤洋則完全沒注意到這些。
他們倆一直聊到了下班時間。
許澤洋知道沈玥住在酒店裏,順勢邀請她共進晚餐。
沈玥無奈,隻能用“要減肥不吃晚飯”來拒絕。
許澤洋倒沒有起疑,隻表現出了些許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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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拖著一身的疲憊回了房間。
一開門,她就看見了等在客廳裏的許紹城。
他背靠著沙發,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茶幾上,一手舉著一隻透明的高腳杯。他輕輕晃動手腕,杯中的酒液隨之蕩了兩蕩,一滴濺出來,落在他純白的襯衣上,暈成一個暗紅色的汙點。
許紹城卻渾不在意。
65寸的超大液晶電視開著,放的是毫無營養的購物廣告。
他的視線停留在電視上的一點,眼神卻似乎沒有焦距。
聽見開門的聲響,他偏過頭來。
沈玥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雙眸,被其中複雜的情緒淹沒,好半天才從中抽離。
“你……怎麼了?”她小心地問。
許紹城抿一口酒,殘留的酒漬將他的唇染成深紅,詭異又性感。
他半眯著眼,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是十足的譏諷:“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全都忘了?”
沈玥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他大概是聽到了她和許澤洋走得過近的風聲。
“不是——”她慌忙解釋,“我和許總——你堂弟,單純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
“‘工作上的正常交流’需要兩個人一起吃飯,還單獨在辦公室裏待一下午?”許紹城的眸色更暗,聲音中透著冷意。
他擺明了不相信她,沈玥忽的有些惱,也有些無力。
“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她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許紹城扔了酒杯大步跟上。
他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離許澤洋遠一點。”
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二遍。
他的語氣更森冷,也更鄭重。
沈玥用盡全力掙脫了他的手。
“我知道了。”
她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見他眼中濃濃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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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再不與許澤洋遇上,接下來的幾天沈玥幾乎都在底下的客房區域晃蕩,見到有保潔在房間裏打掃就進去“突襲”。
習慣的養成畢竟需要時間,盡管保潔員有刻意在注意,但仍保留了某些小的毛病。
不算過分的,沈玥在糾正過後就放過去了;嚴重一點的,她做了記錄,予以一定的罰款;至於不服從她管理、對她的處罰不滿的,則直接開除。
短短的一周時間,沈玥在部門裏就多了個“魔女”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