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韜自殺上了社會版頭條,他綁架沈玥的事也慢慢傳開。

再一次以負麵新聞出名,沈玥困擾至極。

而更讓她困擾的是,身邊的朋友、曾經的下屬源源不斷地發來的慰問短信,以及打來的慰問電話。

許母還專程來醫院看她,含著眼淚絮絮叨叨地囑咐了好一堆,給她留下了一保溫桶的骨頭湯。

而她前腳剛走,許澤洋後腳就到。

他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大剌剌地進了她的病房。

“玥玥。”他叫得親昵,眼中流露著關切:“傷得重嗎?”

沈玥有些頭疼。

“不重。”她盡量冷淡地對待他。

“還說不重!”許澤洋疼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你看你的臉,都青了一大塊!還有你的腿,都打了石膏了!”

他忿忿地說:“得虧那個人死了,否則就衝他對你做的這些事情,不死我都得弄死他!”

沈玥想:恐怕當場死亡對秦文韜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許澤洋把花放到床頭櫃上,嘴裏悻悻地念叨:“這什麼破病房,連個花瓶都沒有!”

“許總,這裏是醫院,不是酒店。”沈玥提醒他。

她是來養病的,不是休閑。

許澤洋乜她一眼,打了個電話:“哎,去買個花瓶給我送上來!”

而後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搞定!”

沈玥無話可說。

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許澤洋把椅子拉到床頭挨著她坐下,不懷好意地問她:“哎,你都傷成這樣了,紹城哥怎麼沒來陪著你啊?”

沈玥隨口扯了個理由:“他工作忙。”

“可是我聽說,昨天你被人綁架的時候,他都沒出現在現場。”許澤洋顯然探聽倒了一些內幕,“當時那歹徒分明說了讓他親自去救你的吧?怎麼最後是他助理去的啊?”

沈玥用同樣的理由搪塞:“他工作忙。”

“這可不是他‘工作忙’就能原諒的事情哦!”許澤洋義正言辭,“幸好你沒出什麼事,萬一——萬一就因為他沒有去,那歹徒把你從樓頂上扔下去了呢?他的工作還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嗎?”

沈玥真想用針線縫住他的嘴,免得他說出更多她不喜歡聽的話。

“可能他沒想到那麼多吧。”她裝作無所謂,“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不行!”許澤洋拉住了她的手,很認真地問她:“玥玥,你摸摸你自己的心,昨天紹城哥沒有趕去救你,你真的不在意嗎?”

在意。

她在意得要死。

可是她不能說。

更不能對許澤洋說。

“他讓助理去了。”她繼續為他找借口。

“嘁!”許澤洋嗤笑一聲,“你就自欺欺人吧!”

沈玥抿一抿唇,一雙眼睛盯著電視屏幕,視線沒再往他那邊偏移過半分。

她擺明了不想理他,許澤洋卻不讓她安寧。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他說,“昨晚我哥和我大嫂大吵了一架,你猜是因為什麼?”

他半挑起眉,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沒興趣。”沈玥一點也不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