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會替她報仇雪恨的……去車上取袋子,我們把屍體弄走。”
怕陳實呆在這裏不安心,林冬雪飛快地取來屍袋,撐開,兩人合力把屍體搬起來,裝進袋子裏,然後陳實兩手抱起來,和林冬雪出門。
好不容易將屍體搬到車上,兩人跑了一趟物業,拷走了近幾日的監控視頻,現在沒有多餘的人手和時間去四處查訪,於是他們就此離開。
陳實讓林冬雪去酒店那邊核查身份,自己把屍體載回局裏。
彭斯玨看見屍體後,說:“現在幫不了你,我有其它工作,你知道眼下有樁大案子。”
“本來就沒指望你,屍體就先放在你這吧!”
“等下……”彭斯玨叫住一名法醫,“小周,對這具屍體作個初步鑒定,之後把報告交給老陳。”
陳實看見彭斯玨穿著消毒衣,身上還有血,法醫試驗室裏有兩具待解剖的屍體,他說:“那是誰?”
“昨晚被殺害的黑社會團夥成員,是被槍殺的,據說現在已經找到了第一把槍,凶手真的是把十幾把槍郵寄給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兩天你們得累死了,我盡快搞定這邊,過來幫你們。”
這時林冬雪也回來了,她向酒店那邊確認過死者身份,確實是失蹤的女清潔工,陳實說:“老彭都被郵寄手槍案絆住了,現在根本沒法去複勘現場,我們要找證據,隻能用最快的方式。”
“什麼最快的方式呢?”
陳實走來走去地思索,說:“其實我們都清楚,那幫人在集體撒謊,你覺得誰會是突破口。”
“羅祖玉本人,他情緒易怒,心理幼稚。”
“這我也想到了,不過羅祖玉不容易接觸到啊,我覺得可以從那個女藝人下手。”
“現在去找她嗎?”
“太晚了,明天吧!”
徐曉東跑進來,說:“哎,你們都在啊,正好你們聽下這個。”
徐曉東把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裏麵是個無法識別的文件和一個安裝包,他安裝好音頻解析軟件後,把那個文件載入,說:“這是那首沒發布的新歌,信息科的同事把音軌解析出來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懂,反正現在可以聽了。”
屏幕上,幾條音軌以聲紋的形式並列在一起,非常直觀,徐曉東播放其中一條,裏麵居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陳實雖然早料到了,但現場聽到,還是很驚訝,說:“再放!”
徐曉東反複播放了幾遍,陳實說:“有尖銳的回聲,應該是在四壁光滑的密閉環境裏錄的。”
“那應該就是浴室裏了……他居然真的把死者的慘叫聲加進新歌裏麵了,簡直喪心病狂。”林冬雪震驚地說。
“整首歌再放一遍。”
徐曉東播放整首歌,夾在混音裏,那段慘叫聲不是太容易聽出來,實際上這段混音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背景音,和韻律搭配得很自然。
陳實說:“如果這段聲音屬於死者淩霜霜,那無疑就是給羅祖玉定罪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