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讓徐曉東帶陶月月出去轉轉,然後說:“我也認為有殺人預告的存在,大鴻集團和周天楠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要麼屈氏兄弟曾經得過周天楠的‘恩惠’,卻沒有付出答應的報酬;要麼他倆原本就是周天楠的手下或者門徒,因為想和周天楠撇清關係才被清理門戶,總之……”
“先別急著下結論!”林秋浦打斷他,“我們調查大鴻集團的時候,沒有發現半張提到周天楠這個名字的紙,不能就斷定他們之間有聯係,這些隻是你的臆測。”
“臆測?這些參與殺人計劃的人裏麵,有幾個月月已經認出來是那天在咖啡廳和黑帽子對話的人,這已經是明證了,你不了解周天楠,他做事很幹淨,從來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他隻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初中教師,住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開著好車,抽著好煙,隔三差五還有漂亮女人上門找他,每周都不重樣,但我們查他們的帳卻沒發現任何灰色收入,這人就是這麼滴水不漏,我們的想法應該跳躍一點,不要太拘泥於眼前的證據。”
林秋浦沉吟,問:“月月親口說的?”
“來這裏之前,我帶她看了審訊錄相,她認出來其中幾個。”
“沒有出現的那幾個呢?包括晏科!”林冬雪說,“莫非周天楠還有第二次行動?他該不會還要殺弟弟吧?”
“有這種可能!”陳實點頭。
“明天一早,我們去見屈靜禮!”林秋浦說。
隔日一早,林秋浦、林冬雪和陳實來到屈靜禮的住宅,哥哥去世之後,他低調出席了葬禮,並接管了整個屈氏公司,這幾天一直在家裏辦公。
三人在門口下車,發現院子裏已經停了幾輛車,陳實說:“這是保鏢公司的車。”
他家裏也雇了一些保安,屈靜禮剛剛起床,準備吃早餐,旁邊站著一個魁梧的西裝男,林秋浦在他麵前坐下,說:“屈先生,我們想和你談談。”
“關於我哥哥的死嗎?該說的我都說了,這兩天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現在已經身心俱疲,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隻問你一件事,你哥哥被殺之前,有沒有收到死亡預告?”
屈靜禮微微揚眉,笑了,“死亡預告?你們是懸疑片看多了吧,誰會在殺人之前先通知一聲,如果有收到的話,我們怎麼會隱瞞呢?”
屈靜禮拿起桌上的橙汁準備喝,陳實說:“你不害怕這裏麵被下毒嗎?”
“莫名其妙!”
陳實指著邊上的保鏢,“因為邊上這位猛男已經試過毒了是吧,我注意到他衣服上滴了一滴橙汁,嘴角還有麵包屑,為什麼你入口的食物需要專人試毒,還有你院子裏的保鏢是怎麼回事,就像你哥哥出事那天,突然增加了保鏢人數,你們事先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卻不願意告訴警方!”
屈靜禮微露怒容,“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沒有安全感,請人來保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