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華遠山的相處小心翼翼的時候多過於甜蜜,令我十分難以承受。
愛情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美好,那些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隻不過是少女心的一廂情願罷了,我甚至想見他一麵都要提前預約。
“什麼?你要見男朋友還要經過助理安排?天底下哪裏有這樣談戀愛的?”
袁圓一口咬著雞翅,一手拿著個雞腿,滿足食欲的同時,對我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她又補充了一句:“冷然,你自找的,都說華遠山不是一般人啦,也別指望他會一直對你好。”
最後,袁圓在吃完整個全家桶,又喝光第二杯可樂之後,打著飽嗝,再一次建議我說:“乘著自己還沒有陷得太深,及早抽身才是硬道理。象我一樣,瞧,多輕鬆愉快。”她說著,環顧一下四周,確認這一回沒有人再前來討要空桶。
就在袁圓表示輕鬆愉快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華遠山。
袁圓用她的油手一把將我的手機搶了過去,衝著電話就吼:“華遠山,我們冷然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想見冷然,自己來。”說完了就掐掉電話,凶巴巴地衝著我吼:“不許去,不許那麼沒尊嚴。”
我知道袁圓說的話很有道理,悶悶地喝著可樂,時不時地朝玻璃門外張望,可是,那一天我和袁圓從午後一直等到華燈初上,沒有見到華遠山來,也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之後的幾天也沒有。
張愛玲說過,愛一個人就變得卑微,一直低到塵埃裏。可是,這樣沒有尊嚴的愛情,是我最初想要的嗎?
我想,是時候結束了,這一場對於我和他來說,都是極不相稱的戀愛,也許在外人的眼中,我和他同樣也是不搭調的。
接下來就是國慶長假,我忙著各處跑新聞,和華遠山彼此都沒有再聯係。
我想,不需要特意說出“分手”兩個字,無疾而終的方式或許更好。對於華遠山的一切我也都盡量回避,預計有他的場合我也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這個社會並不少我一個小報記者。
市裏舉辦的國慶晚會則是回避不了的,我見到的了許翹,但沒有華遠山。
許翹在市裏那些大大小小的政要以及商界富豪們之間來回穿梭,談笑風生而遊刃有餘。她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使我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她與華遠山更是天生的一對,事實上,在市民中間早已有此傳聞,兩人從未承認但也從未否認過。
好不容易等到許翹靜下來,身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忍不住地問:“他呢?”
許翹瞄了我一眼:“沒事,活著。”
這是什麼話?有這樣說自己老板的嗎?我心裏嘀咕著,但我很快發現,不斷有市裏的領導以及其他企業界的老板對許翹關切地問:“華總還好嗎?恢複得怎麼樣?”
我的心裏不禁打起了鼓,華遠山出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嗎?那天華遠山的車突然起火,隨後車就炸啦,還好他身手敏捷早一步跳出來,否則我們今天很可能就一起參加他的葬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