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傷使我徹夜難眠,不僅僅因為鑽心的疼痛,還有我離開時那一瞥裏華遠山那雙滿是自責和疼惜的眼眸。
但他卻放心地將我交給了許翹,而沒有親自帶我到醫院來,我有些酸,有些憤憤不平,更多卻是無盡的思念。
盡管我不肯承認,但還是無法抑製地想他。
在每一個夜深人靜午夜夢回之時,思念便無孔不入地向我襲卷而來。
“小然。”媽媽在輕輕敲門。
我急忙起床,將媽媽讓進了屋裏,撒嬌地問:“媽,半夜三更的什麼事嘛?”
媽媽指了指窗外,說:“人家在下麵等一夜了。小然,兩個人吵架要適可而止,互相讓著,別太難為人家啊。”
我奔到窗口,是遠山的車,他一直停在我的窗下?
“要好好跟人說話,別再吵架,這孩子……”
來不及回答媽媽,我已不顧一切地奔到了樓下,跑向遠山的車,他下了車,站住,彼此都有些尷尬。
“手還疼嗎?”他問。
“嗯。”我不否認,手確實很疼,他砸得很狠。
“對不起。”他沒有下文,我也沒有。
就這樣麵對麵站著,大眼瞪小眼,相視無語。
他微歙雙唇,欲言又止,沉默了幾分鍾之後,終於開口:“那麼,再見。”
我內心的失望已達冰點,在我家樓下等到半夜,隻為了說一聲“對不起再見”?
我也隻好說喃喃地說一句:“再見”,轉身離開。
“冷然。”
他在我的身後輕喚一聲,我站住了,但沒有回頭。
他走上來,雙臂環過了我的腰,幾乎將我揉碎在他的懷裏。
“我逃不開你,冷然,你可以將媽***玉佩還給我,但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心一起還回來?”
我哭著回答他:“可是總裁大人,你從未曾將心交給我……”
他一把將我轉過身去,霸道地將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下去。
“和我在一起,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比如那些所謂的‘意外和巧合’等等,冷然,你有一秒鍾的時間考慮。”
我不需要一秒鍾,遠山,不論會有什麼意外,我都決定跟著自己的心走,你在哪裏,我都舍命相隨。
“不,我不要你舍命,我要你好好地活,不論未來如何,你安好,遠山才安好。你唯一需要保證的是,即使沒有了遠山,也一樣要堅強。”
我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沒有他,我將如何堅強?
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一定是充滿險惡,否則他不會如此悲憫,也不會愛得如此艱辛。
劉姨說過,他離開都是為了我好,但我不要這樣的好。
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記得在湄島我說過的話嗎?隻要你不怕我這顆災星,我也會盡我所有的力量保護好你。我一直用逃避的方式,但現在,冷然,我不想再逃,我愛你,也將勇敢地承擔起愛的責任,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他凝視著我,不給我思考的機會,說:“現在,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大人。”
“現、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