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山捂著手臂,孤身站立著,歐陽秋則默默看了幾眼,轉身離開。
“遠山。”我含著眼淚向遠山伸出手去。
他倒退了一步,沉聲說:“不要靠近我。”轉而向著袁圓:“帶她走。”
袁圓點了點頭,想將我拉走,但我已鐵了心不肯離開遠山,即使他已感染了病毒,我也一定要守在他的身旁。
“傻丫頭,我沒事,專家已經可以控製這種病毒,很快就好了。”
雖然遠山盡力地安慰我,但在他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我還是徹底崩潰,追著車奔跑著,哭喊著:“我也感染了病毒,讓我去,讓我和他在一起。”
既然他為我舍身相護,我又怎能讓他一個人孤獨地離去?
我當然不可能無知到相信ZF會將感染病毒的人“人道毀滅”的謠言,但此時醫院裏究竟是何種狀況誰也不得而知。
更不知道病人被隔離之後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專家能不能真正地控製住病毒的蔓延?
這裏最權威的專家就是靳凱院長,他很堅定地告訴我們:“放心吧,沒問題的。這種病毒看起來十分恐怖,但經過細致的解析和研究,隻是一個初極的細胞病變,還不至於危及到人的生命安全,但是恢複需要一定的過程。你不用太過擔心華總,他不會有事。”
我站在商場的門口,淚眼迷濛地透過特警防線的縫隙,各種大大小小的媒體已經占據了商場外部的大廣場,追逐著通過嚴密檢測放出去的人們做各種訪問。
而在他們之中,許翹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許翹一定是徹夜守在廣場上等待著華遠山的消息,此刻的她眼看著遠去的救護車,焦慮之情顯而易見。
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一眼瞥見了我,迅速拿起了電話,同時高副的電話震天地響起來。
“我問問專家,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立即就可以讓她離開商場。”
高副顯然是受許翹之托,滿口答應幫忙。
看來還是許翹的麵子夠大,在高副的交涉之下,我和袁圓、沈絡繹被提前放出商場,跟在許翹的身後,垂頭喪氣地離開。
“袁圓,照顧好冷然。”
鍾海濤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袁圓點頭,而許翹則不知道為什麼皺了皺眉頭。
“謝謝你,許翹。”在車上,我真誠地向許翹道謝。
許翹開著車,連個正眼也不瞧我一眼,冷冷地說:“我早說過,離他遠點。現在看來,是該讓他離你遠點,和你在一起就準沒好事。”
袁圓一聽這話就不高興地暴跳,我欲製止已經來不及。
袁圓扯著嗓門嚷嚷開來:“你怎麼說話的?憑什麼這麼說冷然?華遠山救她是他自願的,又沒有人拿槍逼著他。”
許翹“唰”地一聲停下了車子,疑惑地衝著我問道:“怎麼回事?”
我隻得將自己被文彬挾持、華遠山為了救我而受到病毒的感染一事簡單地向許翹說了一遍。
許翹沉思了良久,恨恨地說:“你就是個惹禍精。”
袁圓一聽又炸毛起來,沈絡繹想捂住她的嘴也沒用,哇哇地衝許翹一陣狂吼:“知道是惹禍精就別來纏著我們冷然呀,早就分手了幹嘛還追著冷然不放?難道不是你家總裁追到冷然家裏去求複合的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