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湄島回來之後,華遠山就開始變得異常忙碌。
因為金世紀與範氏合二為一之後,公司剛剛做了重大的調整,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翹確實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好助理。
我的工作也逐漸回到正軌上來,在王總編報複式的策劃之下,忙得腿肚子朝前奔跑於各大主流人物之間采訪。
因此,我與華遠山見麵的時間並不多,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種狀態,許多事情都是通過他的女助理許翹聯係的。
但是我與華遠山之間,除了談談愛的事情之外,難道還有什麼需要許翹來傳遞?
對此,可以說我是極力地不滿,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按照許翹的話說:“華總忙得連吃飯都要我提醒,哪有時間跟你說情話?”
我甚至不敢給遠山打電話,怕影響他的工作。
而他總會在夜深人靜之時,打過來一個電話,說一聲晚安。
“冷然今天有沒有乖?有沒有想我?”
我賭氣地說:“不想。”
他便沉默著,過了一會兒,電話被掛斷。
我的心也隨著那一聲“滴”而沉到穀底,氣呼呼地呆了半晌,鬱悶地睡去。
睡得並不安穩的我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中聽到華遠山的聲音:“出來開門。”
他站在星輝之下,寂靜的小街巷裏,他成為一顆最閃亮的星辰,我無比欣喜地朝著他狂奔而去,投入他懷抱。
“傻丫頭,連外套也不穿,生病了我可沒時間管你。”
他皺著眉頭看著身穿睡衣拖鞋的我,解開了大衣,將我裹在懷裏,那是我可以隨意撒嬌撒癡的地方。
在那最溫暖的港灣裏,我可以被寵成一個皇後。
不,我不要當皇後,我是華太太,在他的故事裏,隻能有我一個女主人。
“冷然,立刻穿好外套跟我走,你不需要收拾什麼,所有的東西明天讓許翹買就行。”
我愣著,他的意思是讓我搬到他家裏去住,這樣他就可以不必來回地跑。
他說:“一回家就可以看到小冷然,多好。”
然而我並沒有做好準備,相愛是一回事,住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我和他之間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任何世俗上的定義,如果他隻想這樣不明不白地將我帶回家,這似乎也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我不願意就這樣成為華遠山的金絲雀。
並不是想讓他大張旗鼓地對外宣布我與他的關係,也沒有想要多麼盛大的婚禮。
我要的隻是個正式的名分,一個如假包換的華太太而已,但華遠山目前似乎並無此意。
那我這樣不明不白地進入華家,算什麼?
“冷然,你知道我很忙,沒法每天開將近一個小時的車趕到這裏來見你。”
“沒有時間就不要見。”
我賭氣地掙脫了他的懷抱,氣呼呼地扭頭回到我的小閣樓。
他未婚,我未嫁,如果他真的愛我,給我一個正式的婚姻就這麼難嗎?
我不是一個貪幕慕虛榮的女孩,就算他不是什麼總裁而隻是一個普通人,給所愛的人一個穩定的婚姻,這不過分。
這是一個女孩對所愛的人最基本的要求,華遠山卻從沒有想過給我。
華遠山並沒有叫住我,也沒有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