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絡繹西裝革履打著領帶,袁圓也是一身正裝一本正經地坐在我和華遠山的麵前,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是這樣的,雖然在此之前華大總裁見過爸爸媽媽,但那是深更半夜的,不算。現在爸爸媽媽正式委托我前來考察華遠山,所以今天這個見麵會是十分必須且嚴肅的,你滴明白?”
袁圓板著麵孔,端著架子,正式對進行華遠山進行考核,遠山也很配合地點頭稱是,隻是他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門外,鍾海濤正在院子裏東張西望地徘徊著。
其實我也非常明白袁圓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隻不過借機對華遠山的家裏進行一番全方位的考察而已。
華遠山那精明的腦袋又何嚐不知?
大家一起配合著袁圓演戲罷了,暫時滿足一下她那滿腦子的偵查欲望。
更重要的是,她的背後是鍾海濤,如果公開對華家進行搜查,根本就是師出無名。
“嗯,明白就好,現在正式進入今天的議題。”
袁圓的手裏捏著華遠山的名片,反反複複地掂量著:“金世紀,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金世紀了,還有範氏。請問華總裁,您什麼時候吞並秦氏集團?這應該早已列入您的議事日程了吧?”
華遠山原來是一副陪袁圓玩玩的姿態,聞言麵色忽地一凝,眉頭緊皺:“這好像與今天的議題無關對吧?”
袁圓“咳咳”了兩聲,轉回了話題:“嗯,我是說,華總百忙之中,打算什麼時候把與冷然的婚事提到日程上來?”
“到了該議的時候自然就議,不急。”
華遠山的回答令袁圓十分不滿,剛剛還端著的淑女形象一下子就崩塌,從沙發上跳起來衝著華遠山就吼。
“不急?華遠山,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如果不想娶冷然趁早說明白,別耽誤我們冷然的大好青春,沒人願意陪你無休止地玩遊戲。”
華遠山雷打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輕輕刮著杯子裏的茶沫,吹著氣,悠悠然口吐真言:“我沒有說不娶,隻是不急。”
他說著轉向了我“怎麼冷然你很急嗎?懷孕了嗎?”
華遠山的眼神裏充滿了邪惡瞄了一眼我的肚子,他對於那晚我對他的拒絕耿耿於懷,終於找到了報複的機會。
袁圓狐疑地順著華遠山的眼神也瞄向了我的肚子,我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狠狠瞪了一下華遠山。
他卻示威似地向袁圓說道:“怎麼我覺得皇帝不急太監急呢?這事兒我和冷然自己會處理,謝謝啊。”
華遠山再一次地轉而向我,輕輕一笑,用一種溫柔得令人發膩的聲音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呸,你們夠了!”
我終於被激怒了,華遠山不想馬上娶我,又故意在袁圓麵前透露出他與我關係已非同一般,這醉翁之意顯而易見。
我百口莫辯,不由得我不惱恨。
華遠山突然爆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邪惡而魅惑之氣在屋裏子震蕩。
從未聽過他這樣放聲地大笑,令我心中猛烈地振憾,看著他竟呆了半晌。
袁圓忽地明白自己上當受騙,翻著白眼,握著拳頭,如果麵前的是沈絡繹或者鍾海濤,她早就不留情地一拳頭砸過去,可她麵前的是華遠山,於無形之中有一種不露而威的震懾力,由不得她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