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山的親吻如暴風驟雨般地襲來,雙唇滑過了我的唇,向著我脖子往下猛烈地攻擊。
酥麻的感覺使我一陣陣地顫栗:“遠山,不要。”
就在快要完全失控的一刹那間,華遠山猛然放開了我,閉著眼調整著呼吸,許久才睜開眼睛,重新擁我入懷,但已經恢複了冷靜,起伏不定的胸膛也漸漸地平複。
我紅著臉,將頭埋在他的臂彎裏,不敢抬頭看他。
“為什麼?冷然,為什麼你總是本能地拒絕我?”他在我的耳邊低語,帶著些許幽怨。
對於一個生命力極強的男人,確實難為了他,不過,他終究選擇了尊重我。
我的眼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件粉紅睡衣,它雖已被袁圓撕了個粉碎,卻仍舊如芒刺一般刺得我的心髒一陣陣地疼痛。
無論我與華遠山之間是否真愛,它的存在都是個不爭的事實,不容我逃避,也避不開。
華遠山的目光也落在粉紅睡衣上,無奈地歎息:“許翹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唉,冷然,不管你信不信,她真的是我妹妹。”
我的身體一個激靈,又是妹妹!
不提妹妹還好,一提妹妹,我的腦子裏便是“嗡嗡嗡”地作響,本能地抽離遠山的懷抱,渾身的溫度趨近於冰點。
“是不是每一個在你身邊歡樂過的容顏,最後都成為你的妹妹?華遠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是不是到最後我也隻是你的妹妹?”
這首老歌我耳熟能詳,卻不料成了我愛的人的翻版,唉,華遠山,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
華遠山退開了兩步,怔怔地望著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吞咽了回去,歎了一口氣,走到了院子裏。
院牆上的藍色小花開得正熱烈,那些精心修剪的藤蔓,也很容易看出是出自許翹之手。
無需任何多餘的言語,華家的一切都留存著許翹的痕跡,無不在向我宣示著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
我心中的酸醋已滾滾而來奔騰不息,不論是秦筱玉還是範采薇亦或是歐陽秋,都可以忽略不計,唯有許翹,是我始終邁不過去的坎。
她的粉紅睡衣擺在我的麵前,不可能視而不見。
“我有很多妹妹,但不是每一個都能成為和我綁在一起的螞蚱,你信,我們還可以走下去。你不信,我現在就送你下山,從今以後再無瓜葛。”
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從綁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安穩過,源於他有太多不能說的秘密,我有太多的猜疑,可又是這麼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各種矛盾。
我已感到深深的疲累,都說愛情是甜蜜的,而我嚐到更多的是心累。
“我也很想相信你啊遠山,可是,你用什麼來安撫我的不安?用什麼來證明你是真的真的隻愛我一個?”
和所有的小女人一樣,我要的是一份可以讓我安心的愛情,一個穩定的未來,我真的不想再繼續猜謎。
“要證明?”他想了想,一把將我抱起,上樓直奔他的臥室,眼中的情欲之火再一次升騰,渾身散發著無比的魅惑,充滿邪惡地說:“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