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不死,我不休(1 / 2)

第二天傍晚鍾海濤來沈絡繹工作室接我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刑警隊那邊告訴他,監獄那邊的通知說華氏慘案的凶手之一5737號死了。

鍾海濤匆匆把我交代給了袁圓,就直接趕往監獄。

我怔怔地站著,念叨著5737號那一句關於“隱身術”與“變臉王”的瘋話,還有那句“癡情九公子,情深人不壽”。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向我襲來,5737號存在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卻在我見過他之後不久,死了?

“你別忘了,在你之後,還有華遠山。他五年沒有再過問華氏的案子,為什麼突然會在你之後緊接著就去見那個凶手?”

袁圓又開始了,我隻好捂緊了自己的雙耳,饒是如此,她還是強行將我的雙手掰開,強迫我聽她的種種分析,矛頭依然直指華遠山。

由於鍾海濤無法再抽身出來保護我,後來的幾天我和袁圓住在一起,與這個二貨同進同出,被她呱噪得很煩。

但鍾海濤在電話裏交代說畢竟袁圓穿著警服,對壞人總能起到一點威懾作用。

“鍾海濤的意思就是狐假虎威囉?”

袁圓在屋子裏端起步子,學著老虎的動作,逗得我忍俊不禁,但沈絡繹說那不是老虎,而說她是“象隻母鴨子一樣邁著豪邁的步伐”,袁圓氣得打他。

沈絡繹抱頭鼠竄連忙改口,說:“是是是,是老虎。”卻在背後偷偷地嘀咕:“是母老虎。”

袁圓的家位於政府計劃拆遷的片區,父母都在外地,就留著她一人等著拿拆遷款呢,袁圓戲說自己可能要等到這筆款到手她才嫁得出去。

華遠山離開後第八天,暴雨傾盆。我數著,還有兩天,他就回來了,在焦急與期盼中輾轉反側。

夜半我被被窗戶的震動聲吵醒,窗紗被風吹得嘩啦啦的,陽台門也被風吹開了。

於是我起床去將陽台門關上,窗戶關好,檢查一遍門窗上的鎖扣,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聽到袁圓咂著嘴夢囈了一句什麼,一定是夢到好吃的了,再大的風雨也影響不到她的好夢。

半夜三點,我再次被門窗的震動聲音和風聲吵醒。

“怪了,我明明關好了門窗的。”

再次檢查鎖扣,完好無損。

我站在窗邊往外看,雨已經停了,但風還是非常大,吹得外麵枝搖樹顫花凋。

忽地一個黑色的影子閃過,嚇了我一大跳,繼而聽見袁圓一聲大吼:“什麼人?”這二貨終於醒了。

我和袁圓一起衝出屋去,站在風地裏,路燈暈黃,沒有黑色的影子。

“你也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嗎?”

“嗯。”袁圓走到我的身邊,聲音有些打顫:“黑得恐怖,是那種,唉,說不出來的黑,象地獄的黑火,怪怪的。”

兩個人麵麵相覷,心中疑竇頓生,全身的毛都炸了,都還穿著睡衣,被風吹得直哆嗦。

正打算回屋,那黑色影子又一閃而過,袁圓即刻追出去。

“袁圓,別追。”

我叫著袁圓,突然腦後一陣猛烈的刺痛,同時聽見袁圓也“呃”了一聲,暈了過去。

醒來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綁著,蜷縮在地上,袁圓則躺在離我不遠處,猶自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