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陽台上的檀香(1 / 2)

鍾海濤的手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象是怕弄丟似的,這讓袁圓多少有些不服氣,一邊膽戰心驚一邊又免不了發牢騷,說濤哥“重色輕友”。

“來,到哥這裏來,哥也給你安全感。”

小爐子笑著打趣,稍稍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這裏樓房大都是老式的那種,一樓基本上分為前廳和後廳,一般前廳隻是擺放一些祖宗牌位之類的,現在擺放了叉燒包的棺材。

後廳才是會客廳,眾人繞到後廳查看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

二樓是叉燒包父母的起居室,叉燒包獨占三樓,再往上都是匆忙加蓋的樓層,房間都還是毛坯,沒有人住。

“豆腐花——豆腐花……”我心中著急,高喊了幾聲。

“別喊了,半夜三更叫賣豆腐花,人家以為神經病。”

袁圓製止了我的喊叫,還跟著嘀咕了一句:“都什麼綽號嘛,還豆腐花,整個吃貨組合。”她沒有想過,這豆腐花的綽號好像還是她給取的。

我沒有與袁圓抬杠,隻要找到豆腐花,咋都行。

叉燒包的房間基本是粉紅色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粉紅相框,是叉燒包與一個男的合影。

照片上的叉燒包笑得很嗲,而男主角竟然就是她與豆腐花的同事柚子皮。

叉燒包的父母也不在他們的臥室裏,整個大樓沒有他們的聲息,我們摸著黑找到了了頂樓。

通往天台的樓梯上有一道上了鎖的鐵門,沒有鑰匙是上了不了天台的。

“濤哥,豆腐花可能在天台上嗎?”

鍾海濤點了點頭:“每個地方都必須搜一遍,即使沒有也心安。”

可是,沒有鑰匙,怎麼上去?小爐子在那鎖頭上搗鼓了一陣子,鎖居然開了。

袁圓在我的耳邊嘀咕:“看到了吧,警察與小偷本來就是一家。”

聲音很小聲,但在寂靜的樓道裏還是很突兀,鍾海濤又是一個瞪眼:“閉嘴。”

袁圓吐了吐舌頭,不吱聲了。

門一開,雲淺就聞到一股很濃鬱的檀香和煙灰氣,而圓月之下,豆腐花跪在天台上,雙手合十,麵前三支燃燒的香燭,白色的煙火在風中飄忽。

“豆腐花。”我呼喚著,但豆腐花沒有反應,搖了幾下,她便倒在地上,卻仍是雙手合十,曲著雙腿呈跪狀。

小爐子伸手在豆腐花鼻下探了探,對鍾海濤說:“活著。”

我稍稍放下心來,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嗲嗲的笑聲,順著樓道往下飄。

“站住,我就不信邪了,看你跑哪裏去!”小爐子一聲喝斥,往樓道下追去,袁圓跟著他也追了出去。

而此時鍾海濤猛地一聲喝叫:“快退出去。”一邊衝上去將燃燒的香燭掐斷熄滅。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濃鬱的檀香之中,是一股似有若無的藥草香,我已經好幾次中了它的招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豆腐花卻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徑直朝著天台的邊緣走去,爬上了欄杆。

“豆腐花,你幹什麼?”我嚇得撲上去拉豆腐花,已來不及,隻抓住她的一隻腳踝,但總算是救回了她一條性命。

鍾海濤的兩手一捏一提,將豆腐花倒提著拎了回來,而豆腐花卻機械地兩手向前伸出,利爪就要抓到鍾海濤的臉上,幸好他機智地避開了。